马秀英分析道:“首先小三说沈老爷觉得今年的收入有问题要找账房总管对账,结果账房总管就不见了;其次账房总管失踪后,最着急的应该是他的家人,可是他的家人只纠缠沈老爷,还是沈老爷报的官。”
“有什么不对?”沈万三没想明白其中的疑点。
姚天僖已经听出马秀英话里的意思,“小三,你还记得你被贼人劫走那次的事情吗,当时沈伯父急得六神无主,一边央求官差救你,一边叫人四处搜寻你,我家都被问过好几次……”
“我知道,当时全城搜寻,动静闹得很大,逼得那几个贼人把我藏在棺材里转移,幸亏遇到了马秀英他们。”
“问题就在这里,一般人遇到家人失踪,如果找不到人就会求助衙门乡邻,可你说账房总管的家属一不报官二不找人只顾纠缠沈伯父,最后是沈伯父报官并给他们钱财,他们才肯罢休。细细想来,他们好像并不在乎账房总管的失踪。”
沈万三恍然大悟,同时不忘表扬自己,“是了,我当时总觉得爹不该白给他们银子,原来不是我小气,是我早就察觉不对劲,我真聪明啊。”
“嘁!”马秀英和姚天僖皆对沈万三的厚脸皮无语,
沈万三继续揣测,“这么说来,那账房总管果然有问题,说不定是他贪墨我家银两,故意藏起来,又让他家人来闹事,这样就好不了了之,即使以后发现什么问题,我爹也不能追究了。”很快他想起一事,马上又推翻自己的猜测,“不过我和我爹算过账,他做的账都对得上,应该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做假账太容易了。你家每年的收入当真如实报给朝廷,税都按例上缴?”马秀英似笑非笑地看着沈万三。
沈万三不吭气,傻子才把收入如实报给朝廷,老老实实按例缴税。朝廷每年征收各种各样的苛捐杂税,他爹不藏私的话,全家都只能喝西北风了。
马秀英也不深究这个敏感话题,转而说道:“早不失踪晚不失踪,偏巧沈老爷要查账这人就失踪了,所以我怀疑他的失踪跟沈老爷找他对账有极大的关系。”
沈万三半信半疑,“或许他真是有其他事离开呢?”
“现在还不好下定语,也许他真是暂时有事离开,过几天就会出现;也许如小三先前所说他和家人串通隐瞒贪墨行为;也许他发生了什么意外,甚至被人杀害……”马秀英前世破案经验丰富,她在分析案件的时候会把任何情况都考虑进去,“我个人更倾向后面两种可能,因为临近年关一般情况下正常人家都不会外出,一个大活人连着好几天都不出现,不是自己躲起来就是有可能出了意外。”
“不会吧?”一件小事被马秀英分析出如此多的可能,沈万三头都大了。
姚天僖肃然道:“小三,你不能把这不当回事,我觉得马姑娘分析得很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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