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秀英心急如焚地等了三天,沈万三才捎来好消息,“我问过章大智的邻居,他说那天早上有霜,他起来打扫院子看到严氏送章大智出门。当时好像是卯时(早上5点—7点),天色刚明,章大智穿了一件厚厚的棉衣,带着一顶风雪帽,裹得严严实实。邻居站在自家门口跟两人打招呼,严氏搭了几句话就返回屋子,章大智冲他点点头也走了。”
马秀英问道:“他并没有走到两人跟前,也没听见章大智说话,为何认定那是章大智本人?”
沈万三回复原话,“他说那棉衣和帽子都是章大智的,以前见章大智穿过。况且章大智家里只有两个男人,严氏这么早送人出门肯定是送章大智出工。”
马秀英耸耸肩,“看吧,这就是主观意识造成的错觉。若是当时是章大勇或者其他男人穿上章大智的衣服,遮住口鼻,邻居也会想当然的误会成章大智。所以邻居的证词并不能证明章大智是出门后才失踪,严氏和章大勇仍然有嫌疑。”
姚天僖笑了笑,“你刚才提到其他男人也可能假扮章大智,会不会还有另外的嫌疑人?章大勇则是清白的?”
“我就是那样一说,但是其他男人假扮章大智的可能性不大。因为严氏送人出门的动静连邻居都注意到了,章大勇作为家里的成员不可能不知道,他和他大哥朝夕相处二十来年,外人察觉不到章大智的真假,他肯定能察觉到。但他一口咬定章大智早上出门,只有两个原因,一是出门的的确是章大智本人,二是他做了伪证。如果出门的不是章大智,那他为什么要做伪证呢?嘿嘿……”马秀英丟给沈万三和姚天僖一个“你们明白”的眼神。
姚天僖但笑不语。
沈万三急忙说道:“对头!一定是章大勇假扮他大哥出门。因为当天邻居并没有注意到章大勇是否出门,但是到了下午邻居见他回家只着一件单衫,问他话他也不搭理,邻居还跟我说这小子肯定又把钱输光了。我当时没有联想起来,听马秀英这样分析,说不定就是他早上穿了章大智的衣帽出门,处理掉衣帽才回来。”
“等等,章大勇还喜欢赌博?”马秀英发现自己又抓住了一个重点。
沈万三对章家两兄弟颇为不齿,“是啊,邻居说好几次听见章大智家里传来打骂声,好像是在骂章大勇把买笔墨的钱都输掉了。可怜章大智对章大勇寄予了一腔厚望,却培养出一个纨绔弟弟。你说这一家人都是什么人,一个做假账,一个赌徒,唉!”
姚天僖微微叹气,“难怪章大智会做假账敛财,摊上这么个不成器的弟弟,那点薪酬哪够家用。”
“你别同情章大智,如果不是他过分宠溺章大勇,章大勇怎么会变成不事生产、好吃懒做的蠹虫。”马秀英一针见血地说道:“章大智可能做梦也想不到,含辛茹苦养大的弟弟最后会伙同妻子害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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