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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望着帝楚的眼睛，帝楚也看着他，两人的目光都很清澈。

国师知道小如的孩子是真正的看明白了很多事情，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下，国师握紧帝楚的手，看着他年轻英俊酷似小如的脸庞，尤其是那双眼睛，和小如的一样明亮清澈，灵气逼人。

只是这些年的明争暗斗让年纪轻轻的他变得很有城府，眼神也失去澄澈。

如今，看着这双恢复清澈的眼眸，国师仿佛又看到那个倾国倾城，美丽温柔的少女，那是他一生的挚爱，他最宝贝的女儿和徒儿。

他曾答应过小如，一定不会让帝楚有任何危险，现在是到了他履行诺言的时候了！

国师下了决心，扶着帝楚的身体坐直，背过身去吐出一颗白色的光芒剔透的小圆珠。

“殿下，请张嘴！”

帝楚不明所以，犹豫了一下，以为国师要给他喂药，便张开了口，只见国师手上那颗光芒四射的白色珠子缓缓飞入他的口中。

国师枯瘦的手在帝楚的身上拍了几下，帝楚感觉像有什么东西落入胸腔，原本冰冷疼痛的五脏六腑瞬间便暖和起来，疼痛也消失了，而受伤的五脏六腑像得了神药似的，很快就完好如初，帝楚觉得自己的精神和精力比受伤前更好，惊奇的看着国师，“国师，你给我服的是什么神药？”

自从听了国师讲述二十年前的故事开始，帝楚就不再自称本宫，而是自称我，他与国师的隔阂消失，这个虽然已过百岁，飘飘如仙的清瘦老者不是他的敌人，也不会给他母后的清誉造成任何影响，他是母后的师傅和父亲，亦是他的亲人！

“不过是一颗普通丸药而已。”国师随口答道，看着兴高采烈的帝楚，目光很是慈爱，“殿下，去别的宫殿看看还有没有活着的宫人或者侍卫。”

他的声音有些虚弱无力，但欣喜若狂的帝楚没有发现，答应着去了。

国师慈爱不舍的望着帝楚远去的高大身影，夜风吹起他的白发和白须，他缓缓闭上双眼。

夜，很安静。

很快，帝楚的脚步声就打破了夜的静寂。

“国师，宫人全死，最偏远的偏殿有9个武艺高强的侍卫受了伤，但无生命威胁，我已经派人去请大夫了……国师！国师！国师你怎么了？你醒醒啊！”

帝楚的惊呼划破长空，在黑沉沉的夜里传得很远。

而整个太子东宫，除了飘荡着的浓烈血腥味，还有浓浓的悲凉哀戚气息。

帝楚跪在国师坐化升天的身体面前，久久不语，眸里闪动着悔恨自责的泪光，他终于明白那颗神药根本不是什么神药，而是国师上百年的修行而成的内丹，国师给了他，牺牲了自己也要履行当年他对他最心爱的女儿做出的承诺。

他恨！他恨那些人！他恨害死母后的父皇，恨父皇的无情无义！也恨那个迷惑父皇的妖精女人皇贵妃！

总有一天，他会将他们全部铲除，为母后报仇！

帝楚暗暗攥紧拳头，眸里射出冷如寒冰的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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