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娘子,你不是建康杏花烟雨楼的老板娘么?怎么也到齐国来了?”
卫娘子上下打量了阿秀一番,满眼的疑惑:“你不是那小娘子吧?那小娘子可从来都是处变不惊的,泰山崩于面前而面不改色,哪似你这般……”
阿秀不免苦笑:“我就知道,无论我如何模仿娘子,都是模仿不来的……既被你们看穿了,我也不必隐瞒,只求二位一定要替我们郡王妃保守秘密!”
“那你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这黑衣女子正是兰陵王的生母溧阳公主,阿秀竟觉得这女子与王妃的气质都颇有些相似,都是那般高贵凛然不可攀折,只不过,王妃对待所爱和亲人会有平易近人的亲切感,她的冷诮傲然也只对敌人,或是不相干之人。
但这黑衣女子有如悬涯边上盛开的蔷薇,冷傲得让人不可靠近。
在溧阳公主的追问下,阿秀将王妃即是谢臻之事说了出来,卫娘子惊得倒吸一口凉气,旋即想起在南朝之时,兰陵王就有莫名的将她叫去使馆,让她吃了整整两个时辰的茶才放她离去,如今想来,竟是为了替这小娘子遮掩另一重身份!
“这小娘子,真是……好大胆!”卫娘子不禁掩嘴感慨了一句,“但也真是一次又一次的,让人刮目相看!”
溧阳公主却道:“若是此事被那些佞臣知晓,必会在陛下耳边进馋言治她欺君之罪,郡王也不阻拦吗?”
面对溧阳公主冷冽的目光逼视,阿秀有些骇惧躲闪,委婉道:“郡王大约是阻拦过的,但是王妃说了,郡王在朝中无人,那么她便以谢臻之身份,为郡王去抵挡那些明枪暗箭!
为他,肃清朝堂!”
这话说得卫娘子都有些涕泪动容,不知公主心中作何感想,因为那些在她心中烙下深刻痛楚的过往,她舍弃了一切追求自由,连自己的儿子都不愿相认。
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她一直很担心公主会深陷于过去的仇恨中,永远不愿醒来。
听到这番话,饶是再铁石心肠的她也会有所感动吧?
“高家的男人值得她如此吗?”
溧阳公主叹息了一声,又笑道:“她的确不错,也不愧为‘她’的女儿!”
阿秀听不懂这个冷然又高贵的女人到底在说些什么,几人在房中沉默了许久,突地又听到这个女人以命令般的语气对她道:
“不必再伪装她了,萧氏女郎血脉里的傲骨,你是伪装不来的,反而会弄巧成拙!”
“是!”阿秀惭愧道。
话音刚落,刘管家又慌慌张张跑来敲门,溧阳公主带着卫娘子走出来问:“何事?”
“公主,又有人来了,是那个……那个陆郡君,前些日子,这陆郡君因为刺杀谢臻一事被陛下下旨送去了大理寺审讯,关了有些日子了,不知为何今日陛下又将她放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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