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红酒,应该开一瓶香槟庆祝吧。
刁民的胜利。
“嘿,傻子。”胡蔚嘻嘻笑着,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钱才鼻子忽然抽了抽,吸进一丝来自她手腕处被手心捂热的温热香气。
紫顶龙牙草,也叫马鞭草,被早期基督徒称为“十字架草药”,也被意大利女巫称为“月神黛安娜的圣草”,传说有驱魔的作用,实际点的作用则是能散血通脉,清热解毒,轻缓心态,还能驱虫。
本身没什么香味,即使开花,也很淡,但和柠檬草在一起,很有沉馥异香。
胡蔚一直很喜欢这个味道,钱才更是痴迷,因为这是胡蔚的味道。
但钱才有单独闻过马鞭草香水的味道,没有胡蔚身上的这么好闻,可能是经过了体温加持,散发了中后调。
钱才贪婪地又吸一口,胡蔚意识到不对,以为他犯了色心,有些娇羞地收回了手,连李广平听到这阵沉默的响动,都把后视镜抬了起来,但他又好像彻底醒酒了一般,靠在座椅上缓缓开口。
“老李,以后这个后视镜不要抬起来了,危险得很。”
老李立即把后视镜放下来,点了点头。
老李胆子不大,今天军大院都死活不敢进,吃着饼干在车上待了好几个小时,此刻也静悄悄的,不敢开口进入两人的话题。
整个过程说得长,其实也就二十来秒钟,离开军区的路都没走完半截。
钱才看了看远处的院大门,想起她刚才讲的话,笑着道。
“你爷爷其实是个挺复杂的人,他本来不该住在这个院子,配不上他的级别,我以为他就是想落叶归根,但你爸跟我说,他是不想见那帮老战友,人家子孙混得好,有钱了,他不高兴,混得不好,穷的,他也帮不上什么忙,换微博上的一句流行语就是:又怕兄弟苦,又怕兄弟开路虎。”
胡蔚听了这话,好像想起了什么,乐了起来,含韶点头道。
“这么一说,还真的有可能,我记得高一的时候回来看他,小姑父开了一辆奥迪车回来,爷爷让他停到外面路上去,那时候小姑跟小姑父说了一句:他就是嫌弃你开的车没有杨…杨成叔叔的加长林肯好。
我们都以为小姑是在抱怨,爷爷就是讨厌小姑父是做生意的,但今天爷爷一点都没有讨厌你,而且我看到他还跟小姑父主动说了几句话。”
胡蔚本来想学着小姑的话说“杨老二”,觉得不好,又改了口。
钱才笑了笑,道:“你们把他想得太神了,要把老爷子当成个普通老人看,思路会清晰很多,那车他要坐得惯,我就送他好了,他平时也不出门,也就是停在院子外边跟来访的老朋友显摆显摆,当个摆件儿。”
胡蔚一听,蹙起黛眉有些心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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