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尼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躺在水草丛中。拨开水草,不远处就是江岸。付尼正要提气纵身,跃上堤岸。刚运起真气,付尼“啊”的一声大叫,跌入水中。真气所到之处,刺痛难忍,让人痛不欲生。
试了半天,付尼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自己的内功废了。
付尼茫然的走着,不能承受这个打击的他行尸走肉般向前走,完全不理前方是什么,整个世界好象就剩下他一个人,周围的一切与他再无半点关系。
不知道过了多久,这天付尼刚穿过一片树林,一队骑士从他左边冲了过来,前面的骑士大声的叫着什么。付尼默然不闻,仍旧茫然地向前方走。
一阵巨痛传了过来,付尼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付尼睁开眼睛,眼前一个年轻的面孔露出喜色,大声叫着什么。付尼头痛欲裂,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叫些什么。
不一会儿付尼眼前又出现几张面孔,也是满面喜色,口中不停的说着什么。付尼默然的看着他们,瞳孔中一片空白。
那群骑士是飞马牧场的家兵,这次出来办事,回程的时候一不小心撞伤了付尼。因为牧场不伤无辜的规矩,那带头的两人商量了下,最后这队骑士中就多出了一个人,那个人平时总是目无表情的望着前方,别人和他说些什么他总是默然的望着你,一句话也没有。有的时候给他一些吃的,他拿起来就往嘴里面送,有人给他一碗水,他也是拿过去就喝。有人拿他起笑,他也不生气。
中途休息的时候,别人教他砍材,他看过几次后就提起斧子便砍,到是砍的又快又好。教他别的活,他也是看过几边就做的比教的人还要好。
于是快到牧场的时候,他就有了个名字。别人都叫他阿呆。
两三个月过去后,整个牧场的人都喜欢上了这个叫阿呆的小伙子,有人和他说些平时不会告诉人的心事,有的人拿他取乐,有的人喜欢看做事又快又好。特别是当他被带回牧场后,在那个他醒来第一眼见到的年轻人帮助下洗了个澡,换下他那脏兮兮的衣服后,那些春心荡漾的怀春婢女更是眼前一亮,喜欢上他。
这天晚上,阿呆做完了活,准备回房。路过一处花园,有道周回外廊,延伸往园里去,开拓了景深,造成游廊穿行于花园的美景之间,左方还有个荷花池,池心建了一座六角小亭,由一道小桥接连到岸上去。
阿呆似乎有种心迷神醉的感觉,情不自禁的顺着长廊走了过去。通过一个竹林后,水声哗啦,原来尽处是一座方亭,前临百丈高崖,对崖一道瀑布飞泻而下,气势迫人。
方亭左方有一条碎石小路,与方亭连接,沿着崖边延往林木深处,阿呆随着那碎石小路走去。一路左转右弯,眼前忽地豁然开朗,在临崖的台地上,建有一座两层小楼,这时二楼尚透出灯火,显示此楼不但有人居住,且仍未就寝。
一把苍老的声音从二楼传了出来:“贵客既临,何不上来和老夫见见面?”
阿呆迷迷呼呼的走了上去,看到一个背影面向窗外,轻声对他说道:“既然有缘,小兄弟过来尝尝老夫酿的六果液。”
阿呆走了过去拿起桌子上一杯装满的酒杯,看也不看,一口吞将下去。那老者刚好转过身来,看到阿呆牛嚼牡丹般的糟蹋自己苦心酿制的六果液哭笑不得,也不好说他什么。
那老者柔声道:“老夫居此已近三十年,除秀珣外,从没有人敢闯到此处,你定是新来的人了。”
阿呆默默的看着这个老者,并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那老者眉头一皱,抓住阿呆的手腕,三跟手指按住阿呆的脉门。过了半响,老者暗道:“原来先是经脉受损,然后脑部又遭重创。嘿嘿,算你运气好,遇到了我。”
要是付尼现在清醒(想来大家不会不知道那倒霉的阿呆就是付尼吧,嘿嘿),一定会大跳起来翻几个筋斗,原来这个老者就是鲁妙子鲁大师。要知道他手中可是有不少的好东西,比如那人皮面具,飞天神爪什么的。特别是他那一身绝活,随便学点也受用不穷啊。
随后几天,付尼一直被鲁妙子关在楼内医治。到了第九天,鲁妙子拔走最后一根插在付尼身上的金针,嘿嘿直笑。原来这鲁妙子感情把付尼当作了白老鼠,实验着自己构思以久的医法。
还好付尼不亏是非人类(付尼道:“我是主角耶,不用这么玩我吧。”)。在鲁妙子的实验下到底还是撑过来了。
付尼幽幽清醒过来。
“这是那里?”这是付尼的第一句话。
“我为什么在这里?”这是付尼第二句话。
“靠,谁动了我的衣服,我还是处男啊。”这是付尼第三句话。
鲁妙子一阵暴汗。干咳一声,提醒付尼救命恩人的存在。
付尼这才发现原来房间里面还有个人。得知这人是鲁妙子后,付尼大拍马屁,等鲁妙子被忽悠的晕头转向后,付尼提出了学艺的要求。
付尼刚清醒,不知道他的内伤已经被鲁妙子给医治好了。这次醒来,付尼彻底的接受了内功废掉的事实,为了将来能快乐的生活下去,打起了鲁妙子的主意。
鲁妙子眉飞色舞的介绍道:“你想学观星还是机关学,还是兵法、建筑、园林、历史、地理、术数?”
鲁妙子介绍一个付尼摇一下头。到最后鲁妙子不耐烦的道:“那你到底想学什么?”
付尼一脸严肃的道:“赌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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