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显鹤看到付尼怪模怪样的手势,眉头微皱,但听付尼话中意思,应该是一切安好的意思吧。
付尼见阴显鹤抬脚准备走,急忙叫道:“阴兄,刚试了一招,多没意思,不如我们切磋一番先?”
阴显鹤难得理他,好像是用尺子量好般地每步距离一摸一样地缓缓向练武场外行去。
付尼见阴显鹤这个木头性格自己实在拿他没办法,惟有老老实实地跟在后面,唉声叹气地不停嘀咕老阴不够意思啦、居然对兄弟藏私呀什么地。
就在付尼不停嘀咕的时候,柳宗道向他们跑来,见到付尼,口中大叫道:“原来你在这里,倒叫我一阵好找。”说罢一把拉住付尼道:“人我都叫齐啦!走,一起喝酒去。武功我们是比不上你啦,现在唯有和你比比酒量了,今天晚上是不醉不归。”
付尼见阴显鹤不理不睬地独自离去,转头向柳宗道怪叫道:“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不过你今天晚上肯定是被抬回去的那一类人。”
付尼提着一坛子酒,摇摇晃晃地走向飞马牧场后山鲁妙子居处,刚才酒桌上的一番大战,就连付尼这样的海量也大感吃不消,勉力拼翻了一干人等,付尼大笑着离开了酒桌,前来看望鲁妙子。
一切景物都和鲁妙子生前一摸一样,瀑布仍然不间断地在流,花草树木也是一样地在生长,只是那个对付尼和葛可亲的鲁妙子却已经不在了。
鲁妙子的小楼在雪白的月光下显得非常的阴森,二楼那仿佛从未停过的暗黄灯光现在已经看不到了。
鲁妙子,他,他不在了呢!
付尼在小楼前轻轻跪下,给这个真心待自己的老头子重重叩了三个头,起身时,明亮的月光照耀下,他的脸颊上已经挂满了泪水。
透过朦胧的泪眼,付尼仿佛看到了鲁妙子正慈祥地对他微笑,嗯咽道:“老头子,我来看你来了。”
转身走到小楼前的一块巨石前,衣袖一拂,拂去上面的尘土,付尼轻跃上去,斜卧在巨石上望着小楼,仿佛对着鲁妙子那样,把自己离开飞马牧场后的种种经历向这个付尼心中隐约当父亲看待的亲人缓缓诉说。
说一句,喝一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坛中酒已空,付尼摇晃数下,喝下最后几滴美酒,远远地将坛子掷了出去。
看着坛子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落进瀑布下面的水潭,付尼大笑片刻,卧在巨石上沉沉睡去。
第二天,初晨阳光照在付尼身上。付尼头痛欲裂地醒了过来,刚挺起上身,一块毛毯从身上滑落。
付尼手腕一翻,接住落下的毛毯,低头一闻,上面还残留着淡淡的香气,心中顿知一定是商秀珣前来为他盖上的。
付尼心中暗暗感动,连忙抬头四望,却并未发现佳人踪影,一股淡淡的失落登时涌上心头。
就在这时,付尼耳中一动,鲁妙子小楼中传出沙沙的扫地声。付尼轻推开虚掩的大门,门外初晨刚起的朝阳地柔和的阳光也随着洒射进来。
付尼眼中顿时一亮,一道婀娜多姿,风华绝代的背影印入付尼眼中,心神微颤,一股淡淡的幸福感觉波动了他的心弦。
商秀珣听到大门打开的声音,连忙停下手中扫把,姿态迷人,有若舞蹈般地一个旋转,刚好看到付尼眼中的惊艳之色,心中顿时涌起一阵莫名的欢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