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吾蹲靠在架子边上,她的后背靠着架子,尽管双手环抱膝盖将四肢中间的空气已经全部挤走,可是她觉得四肢逐渐的变得麻木,指尖碰在膝盖上,也没有了直觉。
她抬头,望着酒窖里昏黄的灯光,瞳孔不断的缩小,心里的害怕恐惧一层层的渲染上心头,她一时等不住,眼泪扑扑的刁下来。
这一切都怪自己太天真才会落到现在的地步。她以为白素娥真的会为了顾少廷而对她刮目相看,以为她说让自己拿见面礼给纪言恺的话是苦口婆心,以为她其实也没有口蜜腹剑蛇蝎心肠,可是她错了。
这个世界上,对那些本来就对你存了偏见,存了厌恶的人而言,不管你做什么,都无法得到别人的喜欢。他们讨厌的是你整个人,而不是你做了什么,或者没做什么。
秦吾,你现在才明白这个道理,是不是晚了一点?如果没人发现你失踪了,如果没人知道你被关在酒窖里,那么十几个小时之后,你会全身冰凉,而且厚重的湿气会透进你的身体,浸满你的骨髓,到时候就算温度不低,你也会被湿气阴冷而死。
“怎么办?爸爸……爸爸,小吾好想你……”秦吾越想越觉得害怕,她将自己的脑袋往膝盖了再埋深一点,把两只耳朵都贴在大腿上,这样就能听见自己的自言自语。
“爸爸……我知道我没有做错,我没有做错……可是我好想小深,好想姐姐,我还不想死……”她喃喃自语,脑海里已经把这几年发生的事情过滤了一遍。
她想起三年前自己非要和顾西爵恋爱,想起父亲因为自己的任性而去世,想起三年后自己在美国生下秦深,想起在穆家与顾西爵的再一次见面,想起他们婚礼上穆子晴当众向她泼硫酸,想起她脑袋着地刁进海里,想起她恢复记忆之后威胁顾西爵离婚,想起自己为了报复耽误了顾少廷和姐姐的姻缘……
秦吾突然觉得自己太任性,不管是三年前还是三年后,她做事情永远考虑的事她自己,她从不会考虑到别人的感受。即使对于自己的计划,姐姐一点都不欣然,可是自己却为了能够一偿心里的愧疚而非要和顾少廷登记,现在想想真的太不应该了啊!
如果她还有机会出去,还有机会见到姐姐,她一定要把话说清楚,一定要给她选择的机会,再也不能只考虑自己了……
她想要出去,她不想在这里坐以待毙,于是她背靠着架子站起来。可是她刚直起身体,两条腿就彻底软下来,现在她的双腿完全是麻木的,加上肢体上的冰冷,连站起来都有些困难。
秦吾扶着身后的架子,又尝试了一次,勉强着能够站起来。她尝试着挪动一条腿,踩着发麻的脚底,往门口的方向挪了一小步。刚才蹲的时间久了,加上周围环境的湿冷,所以她每走一步都格外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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