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吾摇头,“除非你死了。”
她的回答一如既往,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对父亲的仇,顾西爵只有一命抵一命,她才能原谅了。
“很好。很好。”顾西爵踩着皮鞋往后退了两步,在清冷的月光里,他转过身,走下楼梯。
秦吾一直跪坐在大床上,看着顾西爵渐行渐远的背影,一颗心沉到了谷底。她不知道顾西爵说这几个字的意思,可是他背后的落寞和凄凉已经稳稳地刺在她的心头,疼痛不已。
空荡的古堡里,说话的声音瞬间隐没,又陷入一阵安静里。古堡外面,晚风吹拂四周的树木,发出沙沙的声音。秦吾看着顾西爵离开,他的背影渐渐的消失在楼梯尽头,下一秒她的身体重重的往后倒去,整个人摔在床垫上。
划清界限,互不干涉这个办法,对她和顾西爵而言,或许是最好的方法了。
今晚的夜极静,秦吾躺在床上,却再也没有一点睡意,整个人清醒着睁眼到天亮。
第二天清晨,秦吾揉着发疼的太阳穴从床上爬起来,她先去洗手间洗漱换衣服,随后下楼去厨房。她虽然不精通厨艺,可是每天的早餐她都会认真准备。
“啪!”秦吾前脚刚踏进厨房的门槛,就听见一声碎响,她循声望去,只见顾西爵站在流理台前,他身上挂着一条黑色的围裙,手边放了许多鸡蛋壳。秦吾的视线往下,顾西爵的脚边正躺着一枚摔烂了的鸡蛋,蛋黄和蛋清已经纠缠到了一起。
秦吾看着厨房里的场景,突然想起三年前的某一天,顾西爵用从农庄拿来的鱼给她做鱼片,他的刀工仿佛是下厨很多年的技艺。可是后来,她看见顾西爵打鸡蛋的模样,就知道他除了做鱼别的菜一样的都不会。
过了这么多年,这个男人还是原来的模样,连打个鸡蛋都不会。
“我来吧。”秦吾抬脚,从门口走进去,她走到流理台前,接过顾西爵手里的鸡蛋和碗。
顾西爵看见她,十分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
秦吾扫了一眼流理台上的食材,鸡蛋、吐司和鲜奶,品种很齐全,而且还是两个人的早餐量。她将鸡蛋架上仅剩的三颗鸡蛋落进碗里,然后细细的打蛋。
顾西爵这么早起来,就是为了做早餐么?
秦吾打着蛋,突然感觉脖子和腰上一紧,她本能的转身,却看见身后的男人已经把他身上的围裙解了下来,系到了自己身上。秦吾捏着筷子的手停顿了一阵,直到顾西爵给自己系完围裙,她才反应过来,猝不及防的恢复了动作。
鸡蛋很快打好,秦吾走到炊具前,打开天然气,预热锅子之后,将碗里的鸡蛋倒进平底锅里,开始煎蛋。
“我把面包先热了吧。”顾西爵看着前面炊具旁忙碌的女人,他自告奋勇的拿起流理台上的吐司面包,走向面包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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