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北皱眉：“你真粗鲁。”

莫南笙用力地点头：“你要走，我是真的会那样的。你自己想清楚要不要让爸才出来就被我气死。”

说完，直直地看着莫小北。

莫小北垂眼：“可是南笙，我不会打掉孩子。”

莫南笙死死地盯住她的肚子，片刻后就像是很轻松地说：“那就留住这个药丸。”

“是小丸子。”莫小北很低地说。

“好好好，是小丸子，不是药丸也不是肉丸鱼丸杂丸子。”莫南笙翻了个白眼：“不过小肉丸你给我听好了，最好你生出来四角齐全，不然我塞你一嘴的药丸，听到了没有？”

说着，就看着莫小北一脸的求表扬：“莫小北你看我将她镇住了，她长大了一定会怕我这个姨。”

她说着无心，但是莫小北不免又想起了唐馨。

唐馨死了她知道，是章夫人杀的，她也知道。

过往，如过眼云烟。

莫南笙却是没有察觉到她的异样，继续开口：“莫小北你听到没有？”

莫小北虚弱一笑：“我不想让爸爸伤心。”

她抚着自己的脸，“看不见或者会更好些。”

“他一妈一的，莫小北你现在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以前那狠劲儿呢？”大花猫差点儿蹦起来。

随即，像是失去了耐心一般，轻声哼哼：“我刚才的那些威胁不是说说就算的，我正好也厌恶了当个正常人，正找不着一个好理由堕落呢！”

莫南笙就是一副要赖定的样子，可是莫小北仍是油盐不进，还要走。

莫南笙没有辙了，她盯着莫小北看：“你走啊，你走啊，你前脚走我马上就去章园给章伯言下药，将他掏空，弄个金尽人亡出来。”

莫小北的步子顿住了。

莫南笙的声音还是尖锐刺耳：“莫小北从小到大你都是虚伪的，明明想要，偏偏装作不想要的样子，你说你冷淡那你告诉我你现在就不想和章伯言上床了，你想想过去在一起的时候，你就没有一点儿的怀念吗？”

“虚伪！白莲花！绿茶都比你来得坦诚些。”莫南笙骂得６，这么多年的一口恶气总算是出了：“你从我手里抢过他，剩下一口气就应该撑到最后。”

最后一句话，有些狠了：“胆小鬼，懦夫！”

莫小北抬眼，幽幽地看着莫南笙，缓缓吐出一句话：“你的语文真是你的床伴教的。”

莫南笙竟然没有反驳，只是瞪着她。

良久，莫小北才淡声开口：“我不走也行，但你得听我的，我说怎么样你就怎么做。”

大花猫的声音带着委屈：“为什么？”

“因为我随时能让你一毛钱也没有。”莫小北看她一眼。

大花猫嗷了一声，缩起来。

一会儿，又炸了毛：“反正我觉得你要将小药丸抱给章伯言，我觉得是很蠢的。”

“我照顾不了她。”莫小北轻声说。

然后她看向莫南笙。

莫南笙怔住了，因为莫小北的表情之哀痛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

“我是一个不知道明天的人。”莫小北轻轻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