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掌教之前的确交代过,如果此次筑基出现意外,本宗第四代掌教之位将由张浑元师弟继任,那张喻令我也是看过的。”
“谁还有疑异?”钟文远掠过众人,最后落在常锦棉身上。
现有掌教遗留的喻令,若公然反对,那便是背叛宗门,众内门弟子自然不敢说话,常锦棉淡淡道:“既有掌教遗命,自然无人有疑异,只是宗门传承三代,新任掌教历来是待上任掌教丧事完后才能继位,谁若破坏这个规矩,便是不忠不孝,我身为长老,不会允许有人破坏本宗历代传承之规矩。”
说罢,又瞥了眼一旁的丰子华:“丰师弟,你是宗门的老人了,你说说,本宗三代传承是不是都待上任掌教丧事完半,新掌教才正是继任的。”
丰子华处境十分尴尬,像一个皮球般被人滚来滚去,他一向圆滑,不愿淌入宗门内部斗争的这浑水,但身处在这个位置上,总是有些身不由己。
此刻听到常锦棉点名道姓,又见双方已势如水火,未免事态失控,于是说道:“本宗前三代掌门继承确实都是在上任掌教丧事完后才继位,钟师弟,我看还是等办完掌教丧事,七日后再请张浑元师弟正式登位吧!”
他话语着重强调了最后一句,其意就是让双方各退一步,既确定了张浑元继任权,又给了常锦棉台阶。
钟文远原想快刀斩乱麻,立刻确立名分,以免夜长梦多,但见常锦棉态度如此坚决,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如果要硬来的话,恐怕立刻就会引起一场纷争,又见丰子华这般表态,于是便借坡下驴。
“那好,就依丰师兄之言,七日后举行张师弟的继任仪式。”
张浑元作为张士麟之子,此时正披麻戴孝,当然不能争辩,不然别人必会笑话,老爹刚死,连尸骨都未葬,就迫不及待一刻也等不了想要继任掌教之位。而其他人又不够分量。
常锦棉和钟文远意见取得一致后,其他人自无异议。
………
入夜,张士麟府宅灯火通明,众人聚于一处,除了钟文远、张浑元、林子祥、张毅、钟阳、宋贤外,还有十几名弟子,都是张士麟这一派,与其关系亲密的。
“这几日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今日常锦棉态度如此坚决,我担心他是在拖延时间,其实另有图谋。”钟文远眉头微皱。
林子祥道:“掌教的遗命大家都已看过了,常锦棉难道要谋反不成,就算他有此心,也无此能力,在宗门内,咱们还是占据优势的,何况如今大家都认可掌教遗命,包括丰子华师兄,也明确了七日后由张师弟继位。”
“不管怎么样,还是小心为上。”钟文远望向张浑元:“浑元,以我之意,掌教的丧事就不要大操大办了,让本宗弟子祭奠一下就完了,现在形势未定,若是消息放出去,大量不明身份人涌入山门,只恐节外生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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