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刘府呆了两月,这日,张浑元将众人聚集一处。
“刘前辈已经将我们迁往西疆之事汇报了上去,并走完了所有流程。明日我们就启程,先去往平原县,然后再与其他往西疆去的道友一起乘坐商船出发。”
林子祥问道:“我们该怎么去平原县?要让我们自己乘坐商船去?”
“刘前辈已经安排好了,我们直接去坊市,到玄元宗商铺。他们会安排商船载我们往平原县去,不需要额外付费。”
“此去西疆县需要多少时日。”
“不知道,总之先到平原县再说。”
众人七嘴八舌的又问了好些事宜,次日,张浑元辞了刘子楷,一行人便离了刘府,往坊市而去。
虽然没有了灵石辎重负担,但这么多人,不可能个个都有飞行法器代步,如宋贤虽有一件下品飞行法器,但乘此法器还不如骑马,何况还有好些连下品飞行法器都没有的,因此众人皆是骑马而行。
此时众人已将离开青云宗的沉重和伤感情绪抛之脑后,反而有一丝对未来的憧憬,一路之上说说笑笑,奋马疾蹄。
众人之中年纪最小的才十四岁,名江子辰,刚刚蜕凡未久,面色稚嫩的很,由于从未骑过马,刚翻身上马,一个踏步,便从上面堕了下来,摔得四脚朝天的,乐得众人大笑。
钟文远伸出手去拉他,想将他拉到自己马背上,载着他一同而行。
那江子辰年龄虽小,却是个争强好胜的性子,竟不肯与他同乘,执意独自骑马而行。
待逐渐掌握了骑马要领后,更是兴奋的很,时快时慢,一时疾驰队伍最前头,接着又放慢速度,待队伍马匹都超过他,又疾驰上来,涌到第一位。
一行人昼行夜伏,行了数日,这日正行之间,忽然天降暴雨,大雨倾盆而下,又兼狂风呼啸。
荒郊野岭,无处停脚。
众人冒雨疾行,终于看到一间废弃的破庙,于是纷纷前往彼处避雨,将马匹系于庙后木林。
此时一个个都已成了落汤鸡,一身湿透,唯有张浑元身上并无雨水。
盖因其身着的法袍有避水和暖阳功能,雨水落在衣服上,就如同雨伞一般顺着滑下,并不会浸湿衣服。
众人在庙宇内一通抱怨,闲话了一番,这暴雨来得快,去得也快,不到半个时辰便已放晴。正要继续赶路,忽见不远处半空中,一众人踏着诸多飞行法器朝着此方位而来。
张浑元面色一变:“情况不对,大家小心准备。”
话音刚落,只见一道遁光越过众多法器激射而至,为首之人年莫四十余岁,身形魁梧,燕颔虎须,筑基初期修为。
“是佘山派大当家黄兴,恐怕来者不善。”钟文远面色微变,低声开口道。
众人听闻此言,皆神色凝重端肃,佘山派并非正经宗门,而是一群啸聚山林的匪类,其游荡在昌平城周围,聚集了一群散修,以劫掠修士为生,平日也会到一些小势力地盘上打打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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