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如华,夜晚的清风,缓缓吹动府邸外发黄的灯笼,上面的“岳”字足以让人望而生畏。.
一窗面向北方开启,内坐一壮硕的将军,身披华丽铠甲,虎般双眸不怒自威,脸上无丝毫表情。
‘啪‘燃烧待尽的油灯,爆出一朵璀璨的灯花,在将军的眼中晃过几点亮光。
面前的书案上,除笔墨纸砚外,另外放置着一张锦布血诏,还有一把锋利无比的宝剑,剑已经出鞘,上面应着将军的影子,似乎是在呼唤多年的老友。
岳平阳眼中夹杂着难以忍受的痛苦,轻轻抚摸着长剑,背后白纸黑字亲手所书的忠字,现在看起来那么的刺眼。
时间点点过去,他的身子渐渐萎顿,轻抬起手,将血诏放置与油灯上,亲眼看着它化为灰烬,才长长吐了口气。
这一夜,很难熬,不知过了多久,“哐镗”金石交击的声音传出,长剑掉落在地面上,屋里的灯终究灭了,一切都归于平静……
清晨,天洛皇宫之内,还沉浸在一片祥和之中,早朝时间刚过,诸位大臣高官,正陆续自宫中出来,互相讨论着皇上即将来临的婚事。
“报!武昌急报!平北将军赵闲战死天兴,征北大都督岳平阳自认失职,以死谢罪。”
突然,一背后插着小旗的信使,快马加鞭的从宫门外大道上飞驰而来,所喊的消息,如同一颗重磅炸弹,让皇城内,无论是王公还是贵爵,全部都呆立在原地。
赵闲是谁岳平阳是谁两人同时身死,大梁可还有能用的武将众人默然不语,猜测起其中利弊。
建始大帝靠在御书房的卧榻上,对面则是气色甚好的沈凌上,两人对坐下着棋。
大帝正发愁该落子何处,外面的太监便急急惶惶的跑进来,跪在地上哭嚎道:“皇上,边关急报!赵闲将军战死天兴,岳平阳将军自认失职,自尽与都督府。”
沈凌山发白的手微微一动,绕是武艺高强如斯的他,竟也拿不住棋子,掉落在了地面上,他眼中露出几分狂热之色。没想到啊!岳平阳竟然这般愚忠,他二人一死,大梁军权岂不尽数落与老夫之手雨儿的计策当真秒啊!
建始大帝一个趔趄,唰的站起身来,狂喜道:“你说什么赵闲死了哈哈哈哈!赵闲死了……”笑着笑着,他突然觉得气氛有些不对,连忙又脸色一苦,胖胖的脸如死了爹一般,大声哀嚎道:“赵闲将军,朕的爱将,你怎可先朕一步而去……”
“陛下节哀,”沈凌山连忙跪倒在地,郎声道:“赵闲将军为国捐躯,老丞认为当重重犒赏安家,抚慰安国公的情绪,岳平阳将军虽然有过,念起忠心以死明志,亦要嘉奖其子岳季恒安抚军心。”
“是是是”建始大帝挤出几丝眼泪,唉声道:“岳季恒,便让他继任他爹的职务,至于赵闲……”他眼中转了转,实在没想出该怎么封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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