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健一笑,看来杨曦是有心理阴影。不过既然这次延宁郡王是以正式的方式来邀请他们,宴席也应该很正规,不会拿出那些飞禽走兽相招待。杨曦的担心也该是多余的。
正说着,司马藉和阮平姗姗来迟,阮平这两日都在拜访同门的师叔伯和那些师兄弟,似乎是向借人际交往来抚平考试失利的创伤。司马藉却不懂怎么安慰人,从二人回来后,一个兴高采烈一个垂头丧气的神情来看,司马藉可能在路上诓了阮平一道。在三个老朋友中,从小阮平就是挨欺负那个。
“嘿,黄公子?出来啦?你这算是……没事了?”司马藉一过来便打量着黄烈,语气古怪问道。
黄烈挠挠头笑道:“应该是没事,听说被我打死那个……李侍郎,牵涉进一桩很大的案子,他好像还是重要案犯,我杀他……是替天行道,对,就是替天行道。衙门没纠我罪,只是打了几板子,说是小惩大诫,就这么放我出来了。嘿嘿,我命可真大。”
黄烈在那自我感觉良好地陶醉。韩健也没想到黄烈这么快就被放出来,照理说,黄烈杀李维的案子怎么也该过堂,就算李维是逆贼,黄烈杀人也不该只打几板子就放出来这么儿戏。黄烈如此快获释,说明女皇已经受到南王府的压力,这种压力未必是直接压力,可能是来自于间接。最可能是南王府在洛阳的亲信已经展开营救行动,也可能是迫近与北王党决裂,女皇释放黄烈是未免夜长梦多。
韩健对黄烈道:“虽说李维已死,其党羽也差不多被剪除,但还会有人找你报复。这几天你小心为上,最好不要随便出来走动。”
黄烈一听,有些惊讶道:“那就是说只能闷在南王府别院?我x,岂不闷出个鸟蛋?我还想跟几位一起去参加那个什么郡王的宴席呢。”
司马藉坐下,笑道:“请宴的可是延宁郡王,你没收到邀请,以为随随便便就能去?”
司马藉言语间很得意,因为这次宴会他是被点名邀请的那个。现在司马藉作为韩健得力助手,身影已多次出现在朝臣视野中,声名鹊起。
黄烈闻司马藉所言,一叹道:“唉,那我还是在南王府闷个鸟蛋出来……”
……
……
眼看到黄昏,韩健看看天色,差不多该与司马藉和杨曦赴延宁郡王邀约。
一下午时间,韩健以问书局为名,见了洛夫人,交代了一些事。韩健现在手头无事可做,上听处那边他不用再过去,因为现在整个库司上下只剩下他一个,新的库司领导班子成立之前,他不会有丝毫公事。而组建库司领导班子这么具有“技术性”工作,显然不适合他这个门外汉。
韩健吩咐洛夫人的事,大致跟西王有关。主要是让洛夫人将西王及其党羽的行动一一汇总过来,他想知道为何北王党近来闹的如此凶,而西王党则能完全抽身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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