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黄烈去。我亲自去。”韩健道,“有了这次他的搜府,我去,看他受也不受。”
“嘿,这小子狂傲至此,到头来还不是尽在少公子掌握之中?少公子,咱今晚就动身?”
韩健道:“不急。今晚就急着去,斧凿痕迹太明显,要去也等把府里收拾的差不多,明天再去。让他先安稳一个晚上。”
司马藉跃跃欲试。在他眼中,忙碌了这么多天总算会有收获。司马藉毕竟只是听命行事,很多事无须他考虑,此时的韩健则要考虑很多,因为接下来这步棋,还是有些险。
……
……
夜色刚刚降临,与此同时的皇宫烨安阁内,女皇刚从法亦的回报中得知,新任廷尉府少府陆丰宁带人去东王府折腾一番。
“陆言做事就是有些冲动,陆老爷子也曾在朕面前说,他这个孙子什么都好,就是有些沉不住气,他认准的事非要完成不可。他这么去得罪东王,还不遭来报复?”女皇听完法亦的奏报,有些感慨道。
法亦道:“东王似乎并无报复之意。”
“哦?”女皇微微惊讶道,“师妹是从何看出?”
法亦将在东王府别馆看到的情况说了下,表示现在韩健正在安排人手收拾府院,好像是要受了这哑巴亏的意思。
女皇听完这些,心下有些疑惑,她很清楚韩健的为人脾性,韩健也是那种不肯吃亏的人,若是能令韩健吃亏的,那一定是韩健自愿吃亏。韩健肯为一个得罪他的门阀世家子弟而吃亏?
“可有查出是何人向廷尉府举报?”女皇问道。
法亦微微摇头表示不知。
女皇想了想,突然一笑道:“那多半就是东王自己了。”
“嗯?”法亦微微蹙眉,有些听不太懂女皇的话。
女皇笑道:“看来师妹还是不太了解东王,这小子,做事从来不拘常理。想来能让陆言相信东王府真会藏着钦命要犯,也只有东王自己有此能力。”
法亦问道:“那东王目的为何?”
女皇笑着摇摇头道:“可惜朕也看不懂啊。东王做事,有时候就是太自我,不过考虑倒也周详,用不着朕去担心。另外,让师妹你去查,那些逃犯现下的下落,可有眉目?”
“回陛下,只追查到其中一人,目前是在李阁老的府上。”法亦道。
“李阁老?”女皇神情严肃了些许,也有些无奈道,“没想到李阁老这样的三朝老臣,也会被北王所收买。其他人呢?”
法亦再摇摇头,道:“还在查。”
女皇微微沉吟,以她对洛阳城的掌控,应该大小事情都不能逃出她的眼线,但近来韩健让西凉旧部的人劫走那批囚犯之后,这些囚犯就一直下落不明。就连那些神通广大的乱党也没此等本事。
女皇想道:“应该是健儿把人藏起来,可为何现在这些人又有人现身?”
联系到刚发生的廷尉府去东王府搜查一事,女皇心情突然紧绷起来。难道说东王准备把北王逼上绝路,准备在这么一个外敌入侵的时候将北王逼反?
“师妹,你去盯着东王,别让他作出任何出格之事。”女皇突然吩咐道。
“是。”法亦恭声领命,转身出门外。
法亦一走,女皇马上召新任的护卫所都尉周彻进宫。随后于当晚,洛阳城外城门全部封闭,同时朝廷下榜文,洛阳闭城门三日,直到朝廷再有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