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二人已经到宫门口,韩健说完便已经出宫,杨秀秀想再反击几句也没了机会。
看着韩健的背影,杨秀秀也突然有些气恼起来。不知为何,她自从跟东王初次相见开始,二人便好似有仇怨一般,她觉得不骂韩健两句好像对不起自己一般。
“这还真是奇怪。我跟这样一个小子计较什么?”杨秀秀有些懊恼地自语道。
……
……
黄河以北,一支兵马正迅速南下。这支兵马星夜兼程,才用了三天时间,黄河北岸已近在眼前。
日落黄昏,这支兵马停下来驻扎休息,准备第二日再南下。这是这支兵马从出发以来。第一次长时间的休息。所有士兵都意识到,可能明日将会有战事发生,他们要养精蓄锐一夜,准备来日的应战。
兵马大帐里,一个四十多岁接近五十岁的男子,正在刚点起的羊脂灯前看着南边来的书信。此中年男子目光深邃,面带胡须。胡须却并不长,好像以前精心修过胡子,却因为连日来的急行军而无暇处置。他手头上的书信,好像事关很严重的事,以至于他愈看越怒,随着眉头皱起,脸上还是多了几道横纹。虽然他从老不承认自己老了,但他也的确是老了。有些事再不做。就将错过。
“父王,孩儿刚得到……”大帐帐帘被掀起,一名年轻男子快步进来,边走便说着什么。
中年男子一把抽出佩剑,当看清楚来人之后,他才把剑重新插回剑鞘之内。他脸上怒气很盛。
“放肆!说过几次,无论在何处。都要遵循规矩!”
“是,孩儿谨记。”年轻男子赶紧行礼道歉。
此二人,年轻的正是曾代表北王出席过皇宫赐宴,并在赐宴上击退两名南齐剑术高手的北王世子杨科。而另一人便是他的父亲。北王杨儒。
杨儒是女皇父亲杨涉的弟弟,也就是女皇的亲叔叔。
当初在杨涉为帝时,就对北王严防死守,但因北王封地在北,且常年与鲜卑人作战,手上有兵有权,使得杨涉终其一生也无法将这个弟弟除去。杨涉得急病而死,他到死都怀疑是自己的弟弟给他下毒,因而他不敢将皇位交给幼子,而是将皇位传给女儿,并在宾天之前对女儿交待许多话,都是如何除去北王对朝廷的威胁。因而从女皇登基伊始,就已经着手准备对北王的一战。
杨儒看了儿子一眼,低下头仍旧在看着书信,随口问道:“你如此着急前来,所为何事?”
“回父王,刚从南边得来消息,朝廷已下令河北诸地,兵马屯城而不出,黄河伐木焚舟,片板不得下河。看来朝廷已经有所防范。”杨科在北王面前小心谨慎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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