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朝廷的洛阳城防也算完备。相比于河防,洛阳城防很简单,只需要把城门关闭,把护卫所的人马调上城头就已经足够。
洛阳防线,侧重点不同。这次女皇以河防为主。以城防为辅,朝廷周边的正规军基本都调集到黄河一线,而没有调拨兵马进城。朝廷在城内所能倚重的兵马不过万,其中以宫廷侍卫和护卫所士兵为主,同时城内也有小规模的团练,加起来才几百人,也被同时调去守城。
六月初三晚,女皇派出一支使节队伍。乘着小舟渡河北上。这支使节作为与北王正面谈判的代表,他们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质问北王南下的目的。
女皇并未急着直接跟北王闹翻脸,北王本身也是打着平息鲜卑之患而带兵南下的,谁占有舆论上的主动会占据局势上的先导作用。女皇就是想以一种方式,来让北王承认这是图谋洛阳城的谋反行为,虽然这种谋反行为可能会花里胡哨地被披上华丽的外衣。但若是北王就是不承认,女皇平定这次的谋反也会师出无名。
这时代的战争,很强求师出有名,讲求的是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不管是北王还是女皇,都希望得到普通民众的支持。因而北王南下,可说是做到了对地方的秋毫无犯,就连进入昌地城,也只是杀了一个不开眼的知州,大军进城没有劫掠,也没有烧杀抢掠,一切都好像是北王真的是来追击鲜卑骑兵,而未追到鲜卑骑兵才陈兵黄河以北。
女皇很希望,这次派出使节,能让北王自己承认是要谋反。但女皇失望了。
使节渡过黄河,进入到北王营地,不但没遭遇到责难,甚至还受到上宾之礼。北王在与使节会面过程中,态度恭谨,完全是以臣子的身份来接待这些天子的使臣,这使得那些本就准备了措辞准备把北王痛骂一顿的使节哑口无言。不过在使节队伍中,有以“忠烈”为美名的博学鸿儒崔明礼。尽管崔明礼官职不高,并非出使的正使,但他还是第一个对北王发起质问,质问北王何以要置朝廷法度于不顾,陈兵黄河以北作出要南下强取洛阳城谋反的姿态。
北王面对质问,态度毕恭毕敬道:“……崔博儒有所误解。本王南下,为的是平番狗,只是番狗狡猾,藏身在我魏朝境内而不得寻,本王为防止番狗南下滋扰我魏朝首府,不得已才陈兵于此,准备奏报了陛下,联合河北各州府兵马,将隐藏起来的番狗找出来,加以剿灭。”
北王的话说的不卑不亢,甚至令崔明礼也很为难。现在北王就是不承认自己要谋反,就算是大军压境,北王只要一天没跟朝廷起正面冲突,就不能说他谋反。
“再者。”北王续道,“本王为追击番狗,轻装简出,全都是普通轻骑,如此如何会是谋反?试问军中将士如何渡河?如何威胁洛阳?崔博儒还是回去跟陛下说,让陛下体谅老臣用心,派出兵马协同本王一起剿灭番狗才是正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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