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在韩健得知朝廷第二批追兵出洛阳后,只能下令再加快速度。不过到此时,队伍已经疲惫不堪,速度不降太多就是好的,还要加快的话,有些要不战自溃自取灭亡的意思。
接下来一天,前后才走了四十多里路,主要因为路上积雪已经大面积融化,一路上经常会因为路况问题停下来,一停甚至长达半个时辰。
&这么下去不行。”韩健把杨苁儿找来,表达了一下意思,“这么走下去,一个月也到不了禅州,必须想办法加快速度。”
杨苁儿微微眯眼道:“为何是去禅州,而不是定城?”
禅州是东王府最北的州府城市,定城则是南王府最北的城市。这两个城市,本身距离并不远,定城适当会比禅州距离洛阳城近一些,不过也只是近几十里有限。
&小姐,你这是何意?”韩健一笑,问道。
杨苁儿道:“将陛下接回你们江都,那你就是勤王之功,那我们南王府算什么?”
韩健听这话的意思有些不对,难道杨苁儿要仗着南王府将士多,要抢女皇回豫州不成?
&小姐,在下只是跟你商量如何加快速度,不是讨论这个的问题。就算要讨论勤王功劳,东王府也甘愿居于南王府之下。”韩健道。
杨苁儿语气冷淡道:“那就分道扬镳吧。追兵不知陛下在哪边,定会分兵追击,兵马可以分,但杨余这个人总不可能一分为二。你要带陛下回江都,只管带,相信杨余也是这么想的。”
韩健听出这话中满满都是反讽,只好陪笑道:“杨小姐的提议虽然不错,但现在我们主要保护陛下安危,要是我们自己一分为二,剩下这段路都会不好走。”
杨苁儿冷冷看了韩健一眼,不说话直接离开,让韩健老大没趣。
在帐篷里二人有了些小误会之后,韩健这几天有意避开杨苁儿,而杨苁儿也有意避开他,现在就连公事上,两人似乎也话不投契。本来好端端的盟友关系,全然被自己的冒失之举所破坏,韩健有些感慨,不过再一想当日的“眼福”,便也觉得这种事也算不错,只可惜吃亏的是杨苁儿,这也就怪不得杨苁儿会冷遇他。
本来韩健以为天气会再次转暖,好在一场寒风掠过,天气骤冷,原本融化泥泞的道路也给冻上,如此一来道路反而好走了许多。
韩健已经重新生活了十六年,对这里冬天的寒冷深有体会,到了冬天,大雪封门的事每年都会有几次,温度甚至会到零下二三十度。而他们此时也正面临着严寒的侵蚀。
道路好走,却换来的是严寒天气的威胁,人和马匹都需要保暖,而此时沿途的州府都有所戒备,想补充衣物和食物已经很难,到了晚上,只能靠生火来取暖,而一行人吃喝拉撒条件也不好,使得这几天不断有人生病。有人生病就需要药材,沿途又购置不到药材,只能在路过小的村镇时候试图去买一些,但村镇的居民见到官兵,都是唯恐避之不及,根本无人敢做生意。
不用追兵威胁,光是其他因素,就已令这支队伍举步维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