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兵上的事。没那么简单,战场上的事。怎会有十成?越是觉得十拿九稳,可能越是会败。”杨苁儿毕竟很有经验,提醒道。
韩健又是一笑道:“看来苁儿你这个军师比我这个主帅都更在意。那有军师你去殚精竭虑,本主帅就可以省心,在房里跟苁儿你鱼水之欢,共享天伦?”
“还说笑。都说了战事没那么简单。”杨苁儿见韩健一副不上心的模样,心中恨不能韩健能像之前在韩松氏和韩崔氏面前表现的那样,表现的深沉点,她心里也会更放心。
韩健突然正色道:“苁儿,你要明白。为了江都,也是为了东王府这个小家,我绝对不会容许任何人来破坏他,这次的战事,我比谁都上心。你要相信我已经作好了妥善的筹划,而且,筹划只会越来越完美。”
杨苁儿见韩健这模样,才点点头,心中稍有放心。不过一转头正要宽衣,才发现韩健又在那偷笑,说明韩健刚才那番话有哄他的意思。
“再笑……再笑不让你上榻了……”杨苁儿威胁道。
“不让我上榻,我可不准备睡地上。干脆,我回东王府,反正那边有高床软枕,还有娇妻美妾呢。”
韩健说着,作势要走,杨苁儿却已经把枕头都扔了过来。
韩健一把接着,趁机也上了榻……
……
……
金陵。
听月阁下,月色当前,司马藉正抱着酒壶,看着满天的星斗,颇为无奈在那自斟自饮。
来到金陵,并且被扣押为人质,已经有半年多时间。
这半年多以来,司马藉也出席过不少的官场活动,见过不少人,但他总觉得那些事不是他所追求的。因为他的追求是自由,可以行走天下,仗剑而行。
突然之间,他突然想起某人某次喝酒之后,对天长啸的两句诗,他觉得很合适自己现在的心情。
“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司马藉高声喊道。
喊完之后,他突然也觉得心境开朗了许多。
却在这时,他听到脚步声传来,而那脚步声明显是在听到他的酒后胡言乱语之后,停了下来。
“哎呀!”来人已经开口,人已经离小亭不到十步远的地方。
司马藉暗骂自己松懈,人都来了这么近才发觉,以前他总吹嘘自己是多么的警惕。不由暗骂自己大意。
“这位仁兄,你刚才的诗词……颇有意境。不知出自哪位名家?还是……阁下的高作?”来人很年轻,穿着也很华丽。只是他自己打着灯笼,要是以前有人来,都是一副官派的模样,前呼后拥。只有这年轻人来,却是一个人,而且是自己打灯笼。
司马藉知道,这听月阁是金陵的皇家产业,据说是皇家园林只有皇族的人才能来,就算是一般官员来了,也都不允许入内。这年轻人既然独身前来,就有一定背景,但背景应该不会太深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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