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健听法亦话语中的悲苦,便觉得心中有万般柔情。眼前的法亦,再不是那么冷冰冰拒绝他,她所想的,也是女皇心中的看法。
韩健心说,你眼中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帝,还不是被我追求的喘不过气来?她还有工夫来反对你我的事?
“未必吧。也许陛下觉得你我为她办事操劳,体恤我们,让我们在一起呢?”韩健一笑道。
“健儿,不要拿陛下的事,开玩笑。”法亦像是在出言教训,却也只是稍稍板起面孔,被韩健抱着,她连挣脱一下都没有,反而将双手贴在韩健放在她身前的双手上,显得很亲昵。
“世上最怕有心人,只要师傅有心,徒儿有心。师傅早晚都会跟我在一起。”韩健将抱着法亦的手揽的更紧,说道,“师傅再要离开,就算是为陛下办事,也一定告知我一声。也好让我心中无牵挂。”
法亦脸上一笑,这笑容中带着些许的宽慰。
韩健松开手,扶法亦在床榻之前坐下,却没更进一步的举动。韩健问及法亦这些日子来的去向,法亦也将女皇派她去做的事说了一下。
“师傅,陛下曾言,凌钧并无其人,而师傅便也在帮陛下统领慎刑司内衙门,可有其事?”韩健与法亦说了一会话,不由问道。
法亦摇摇头,道:“凌副首席,怎会不存在?”
韩健不由皱起眉头,难道是女皇为了令他安心,有意骗他说什么凌钧不存在,也是为了令她放松警惕?
“不过……”法亦续道,“这两年,凌副首席很少露面,为师也不知为何。在陛下出事之后,凌副首席便从此没有了音信。这一年以来,陛下有什么事,都是托付我和易布库使去办。”
韩健想了下,当初女皇曾说过,凌钧这个人好像是存在过的,但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凌钧成为一个代号。但不管怎么说,女皇能保持对慎刑司内衙门的控制,只能说明慎刑司内衙门很神秘,有一套特别的行事方式,可以在魏朝发生动乱的情况下,依旧为女皇效命。
在韩健看来,慎刑司有点像是死士的感觉,进入容易脱离难。而法亦大概也是这些“死士”中一员,所以法亦才会有不可能与他在一起的担忧。
“没想到师傅这么快便接受了我。”韩健不再提慎刑司的事,拉着法亦的手,笑道,“我还以为,以后再难见到师傅,师傅会永远怨恨于我。”
“怎会。”法亦望着韩健,淡淡一笑,这笑容中带着一种难得的关心和体贴,“为师在外这些日子,时常想起你。念及当初离去陛下之时,陛下说的那些话,为师便觉得,始终有牵挂放不下。回来见到健儿你,便也觉出到底是为何。”
虽然这算不上“情话”,但在韩健心中,却胜似情话。一个本该出尘之外,以修道和修习为一生的女人,说出这样的话,无异于诉衷肠。
韩健轻轻揽过法亦,让她靠在自己怀里。面对如此的深情厚义,韩健却不由一叹,他心中还是在怨责女皇的作为。
女皇做什么事,都不跟他商量,这是他最头疼的。他心中只能安慰地想,大概女皇是在“报复”他,因为他做事,同样不会跟女皇商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