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兄,帮我看看,上面写的什么?”萧翎仔细打量了那封密函半晌,最后才将信交给司马藉。
“王爷,这……不可。”来送信的随从有些紧张看着司马藉,他的意思,这信事关南朝的机密,怎可以随便给“外人”看?
“什么不可?”萧翎瞪了那随从一眼,冷声道,“司马兄是我朋友,我朋友……你懂吗?说了你也不懂。司马兄,上面说什么?”
“是北朝的事。”司马藉大致扫了眼,便已经看明白,随口说道。
“北朝?哦,那就是司马兄你们自己人的事,呃?北朝怎么了?是不是你那个朋友出什么事?看司马兄脸色有些凝重,莫非是……你朋友……被杀了?不用难过,以后跟着我混就行,咱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比你那个……朋友,也差不到哪去是不是?除了引经据典的……可能没他好……”
司马藉叹口气,萧翎是真醉了,醉的说话都颠三倒四。不过他也看得出,萧翎对于他经常嘴里提“那个朋友”的事有些介怀,虽然平日里萧翎不说,可他终究还是介意。借着酒劲,一些话他便说了出来。
“扶惠王回府,顺带叫人把东西收拾了。”司马藉对惠王府的人吩咐道。
“是,司马公子。”
惠王府的下人,对司马藉可谓是言听计从。主要是惠王太相信司马藉了,不但将他当作朋友,也当他是谋士和军师,什么事都只找司马藉一人商量。别人说什么,惠王也不信,可一旦司马藉一说,不管是多么蹊跷的事,萧翎则是深信不疑。
司马藉是惠王眼前的红人,也就没人敢得罪他。而事实上,司马藉也的确没做什么危害到惠王的事,帮惠王在朝中立足,也赢得了惠王府中人的敬重。
萧翎已经昏睡过去,在随从相扶下,两人上了马车,不多时,马车到了惠王府门前。这时候惠王府前却有些人,司马藉从马车上下来仔细看了看,才知道是宫里面的来人。
“呦!惠王殿下这是怎的了?”宫里面的人,说话都尖声尖气,司马藉一听便知道是太监。
这些太监,平日里看起来很敬重萧翎,但其实也只是因为太后倚重惠王,在人后,这些人也会嚼舌根子,未必会把惠王看在眼里。
“喝多了酒,几位公公,有事?”司马藉也作为惠王的“发言人”,这时候萧翎不能自理,他便上前接待宫里的来人。
“太后请惠王进宫一趟,这……这可如何是好?司马公子,是否让惠王殿下进去先醒醒酒?太后的事……可千万怠慢不得。”来传话的太监有些着急,眼看自己的差事完不成,回去之后必定要挨罚。
司马藉想了想,不用说,这次太后找惠王,也是跟北朝的事有关。司马藉从密件上得知,而今北朝洛阳的形势大局已定,东王军随时都会进洛阳。虽然他早就料到江都有这个能力完成勤王伐逆的重任,可也没想到,事情会来的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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