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等了半晌,还是不见杨瑞有动静。韩健听杨瑞呼吸并非匀称,便知道她并未入睡。
“怎么?”韩健转过身,却看到杨瑞在暗自流泪,“瑞儿,是为夫不好,别难过。”
杨瑞擦擦眼泪,道:“臭美。以为我是在因为你的两句玩笑话难过?其实……朕是想到先皇和母后,还有六弟他而今……也不知怎样。”
韩健尴尬咳嗽一声,道:“瑞儿你放心,你的弟弟,也是我的弟弟,我怎会忘了他?东王府而今有人在南朝,再加上现在我的那位好友,正辅佐南朝的惠王,一有机会,他也会帮忙探查你弟弟的下落,一有消息,便会展开营救。”
杨瑞转过身看着韩健,道:“希望你上心吧。”
韩健笑了笑,重新将杨瑞揽进怀中,两个人一点床第间的不和,也消弭于无形。
杨瑞突然从韩健怀里挣扎了一下,在韩健不明白她要作何的时候,杨瑞突然喊道:“卉儿,进来。”
“是,陛下。”
外面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回声。
要不是这一问一回,韩健都快忘了外面还有这么个人。
跪在外面半晚上的小宫女,颤颤巍巍进来。因为内间的光线也并非十分暗淡,即便是摸着黑,她也能辨清路。
当她发觉情势有些不对的时候。干脆头低的更低,因为这时候的东王和女皇不是在坐着商量事情。而是都在床榻之上,至于在做什么,之前她虽然也知道,但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点灯。”杨瑞道。
“是。”卉儿应了一声,将灯笼点燃的一盏。随着屋子里明亮起来,她更是不敢抬头,只是跪在那里,等杨瑞的进一步吩咐。
“把桌上的药膳拿过来。”杨瑞道。
卉儿不多说。起身在桌前一看,果然有一盅药,里面是什么她不知道,不过她知道药是凉的。通常在这内帷之中,便是那些管事的宫女和太监,也不会吃凉东西,更别说是女皇。因而她端着药,也不敢送上前。
“拿过来。”杨瑞进一步吩咐。
卉儿这才一脸胆寒走上前,不抬头,却只是将药举过头顶。想让杨瑞自己接住。
“朕还说让你在身边伺候,连一点规矩都不懂吗?端茶递水,可是这般模样?”
卉儿马上跪倒在地。求饶道:“陛下赎罪。”
“你没罪,起来,看着朕。”
卉儿即便再无知,也知道床榻上不止杨瑞一人,这一抬头,即便女皇要保他,可东王毕竟不是好相与的。本来在宫闱之内,她就没有与正常男子打交道的经验。而一些老宫女对她的教导,就是说男人都是豺狼猛兽。尤其是像有权势的男人,更是吃人不吐骨头。因而本来岁数就不大的卉儿。对韩健可说怕到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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