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空档,木桶里的水已经放好,丫鬟立在一边本来是要侍奉着的,却被韩健屏退。丫鬟一想,这是男主人和女主人的事,不掺合最好是别搀和,都紧忙退下。
在她们临出门时,韩健却道:“继续烧热水,别让洗澡水凉了。”
“是。”丫鬟一边领着命,心中也觉得很要命。
她们都是第一天过来侍奉,连主子都是刚认识的,没想到却也是这么麻烦,要入夜以后烧洗澡水。好在烧水的事也不麻烦。
等丫鬟出了屋门,韩健看着热气疼疼的水桶,笑道:“绣言,还等什么?”
宁绣言放下手中锦帕,缓缓解开裙带,等她将外衣宽解下,韩健才发觉她只是穿着了薄薄的一层,心说也难怪宁绣言的手会那么凉。
“要多穿一些衣服才是。”韩健道,“衣物不够的话,明天让人多送一些过来。”
“谢主子。”
宁绣言欠身一礼,将白色中单除下,却跟杨瑞穿着不同,她身上不会穿软甲,也不会穿亵裤,里面只有亵衣一件,亵衣也并不大仅仅能包裹住上半身。
韩健见到宁绣言只着亵衣的模样,却也不由感慨眼前玉人不但有芳容,而且连身材也很姣好。就算是有束胸的习惯,身材也带着几分挺拔婀娜,立在那里有种迎风摆柳的娇弱感。
宁绣言正要宽解下亵衣,韩健突然起身道:“等等。”
宁绣言有些不解看着走上前的韩健,却见韩健是亲自来为她“除衣”,这在宁绣言看来也是带着几分不可思议。
在民间之中,女子的亵衣被认为是不祥之物,甚至连夫妻闺房之礼之时,女子也少有将亵衣宽解,或许也只有在沐浴时,亵衣才会被宽解。而韩健作为东王,竟然不忌讳这个,甚至亲自上前来为她解下,令她也觉得有些茫然。
宁绣言早就知道自己将来是怎样的身份,所以即便在韩健面前宽衣,她也并未觉得太害羞。但在韩健走上前之后,她连呼吸都有些不太顺畅,呼吸局促中,韩健解开她亵衣的衣带,将她身上最后的一片布缕宽解下。宁绣言身上再无遮体之物。
宁绣言这时候低下头,面对韩健灼灼的目光,她除了立在那供韩健欣赏,别无其它事可做。
韩健笑道:“没想到绣言不但慧中,却也是秀外非常。看你都发颤了,还等什么,入水便是。”
说着,韩健退后两步,却仍旧盯着宁绣言身体不放。
宁绣言紧张中,迈起步子,进到木桶中,身体缓缓沉到水中,本来她也很紧张,但在稍稍侧目看到韩健仍旧只是以一副欣赏的目光看着自己,心中也没那么慌张,反而心中也多了几分期待。
作为女子,宁绣言有足够的觉悟,她也不求将来能主持家业立身朝堂,将来也是相夫教子。而现在她被送给东王,已经是东王的女人,要是自己再得不到东王的欣赏,那自己的后半生等于是要孤苦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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