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见到张行,还没等行礼,却发现东王也在,一个个不由紧张起来。
到洛阳之后,东王还从未亲自在夜晚来过军所衙门,要不是发生什么大事,东王怎会亲临?
来人纷纷给韩健行礼,韩健没有坐在帅案之后,而是指了指帅案位置,对张行道:“老张,这是你的地盘,自己坐,不用太拘礼。”
张行紧忙行礼道:“属下怎敢?”
“有何不敢的?难道还要本王上去扶你坐?”韩健笑道。
张行这才在自己的帅案前坐下,却见韩健身边还立着二人,原本还不觉得怎样,毕竟东王出来,身旁身后总是有不少的拥趸。可当他依稀辨认出这二人似曾相识之后,再仔细一想,原本坐下来,却也马上重新立起来。
韩健身后的二人中,赫然便有身为东王妃的南王府二小姐,另一人,他自己都不敢信,岂不是当今女皇?
张行之前给况少越令符的时候,自然知道况少越这次调兵进内城的目的,显然不仅仅是要在城中制造骚乱,更重要的是杀进皇宫去。现在倒好,女皇便立在他身前,要说是机会,那也是机会,近乎是触手便可将女皇给杀了,但现在东王也前来,要是没有全盘准备,女皇敢与东王一同而来?
张行正要上前行礼,却见韩健压了压手,道:“坐下,本王今日只是过来问问情况,不用太拘礼。坐着说话便是。”
张行听到这话,心中原本确信之事又有些怀疑了。
要东王身后真是当今女皇,何以会出现东王坐着,而天子站着的道理?
这时候,更多将领进来,却也都没张行那么惶恐,因为大多数人根本还不知发生何事,自然也不知城中现在的骚乱正愈演愈烈。
“殿下,您这是?”苏廷夏比较晚过来,见到韩健,他上前来行礼,很恭敬模样。
苏廷夏虽然来的晚了一些,却也第一个敢上前直面对韩健搭话的人。
一时间整个厅堂的人都看着韩健,毕竟苏廷夏问的问题,也是他们想知道答案的。
“先不说这个。”韩健看着张行道,“老张,随军右使过来了,随军左使现在何处?”
张行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难道告诉韩健被他派出去谋反了?
“属下……也不太清楚……”张行回道。
“不来就算了,城里有点小的骚动,本王已经派人去平息了,估计一段时间之后,便可解决。”韩健对在场众人道,“同时还有件事,一会等事情结束,再给你们说。都先放松一些,不用太拘谨,当是一起等消息便是。”
在场的人面面相觑,洛阳城发生骚乱,再小事情也不会小,这道理他们很清楚。一个个也都心想,别看现在东王说的轻松,一会追究起来还不定谁要倒霉。
韩健坐在那,却是一直含笑看着张行。便是冬日里,张行额头上已经全是汗珠。
等了有半个时辰时间,韩健仍旧制止坐着不说话,这时候已经有不少将领察觉到事情不对劲,而韩健身后立着的两个“贴身侍卫”,也有更多的人认出身份,却没人敢上去指出来。
时间很快过了三更,已经是后半夜,突然外面嘈杂起来,却见几名军士押送着一人进来。等到了厅堂中,不少人惊呼一声,便是张行也立起来看着被押送来之人,想看看是否是况少越。
仔细看清楚,张行才确定不是况少越。提着的心,却仍旧没放下。(未完待续请搜索,更好更新更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