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韩健和杨苁儿一起进到内院,杨苁儿的居所里。杨苁儿突然脸色沉下来,隐隐有在擦拭眼泪的动作。
“苁儿。你可是为你父亲担心?”韩健问道。
“相公可是还有事情瞒着妾身?”杨苁儿不答反而问道。
韩健听杨苁儿口气,大概知道的比他想象中的多,想到之前是故意演戏,一些事是为了要张扬开,因而一直与韩崔氏在正厅里等候消息的杨苁儿怎会不知?
韩健道:“苁儿你是不是听到什么风言风语?”
杨苁儿轻轻点头道:“之前有人回来传话,说是我父王审讯歹人。说是事情与相公你有关。”
韩健叹道:“这显然是歹人想挑唆东王府和南王府的关系,谁人不知而今东王府和南王府之间同气连枝?便是我要做那歹事,也要看在你苁儿的面子上,这么做,难道我想让苁儿你伤心难过?”
杨苁儿本来也并非是太信。只是刚才韩健在正厅有意隐瞒此事,才会令她多心。本来怀孕的女人就更敏感一些,韩健见杨苁儿面色稍稍开怀,心中也放心下来。
“相公,是妾身不好,无端怀疑相公……”杨苁儿突然又有些歉意低下头道。
韩健笑道:“这怎么能怪苁儿,本来我不说,也是怕你知道以后多心,以后有什么事也不隐瞒于你。这样总行了吧?”
杨苁儿微笑着点点头,却不知道韩健还是将整件事瞒着她。韩健心中叹一声,却也知道这是为大局考虑,毕竟东王府中也可能有西王府或者是北王府的细作,要是不把戏演全套,别人怎会相信?
……
……
到下午,韩健还在武安所整理一些文案,便有人军报过来,说是北方战事起了变化。
西王府从北川所占领的州县撤兵。
本来西王府撤兵本就在东王府预料之下,毕竟西王府这次出兵是要打时间战,本想迅速拿下一些州县之后进逼北王府首府北川城。北王府新败,元气大伤,却终究是有底蕴,毕竟北王府战争频繁,与鲜卑人长期对峙,有丰富的组织作战以及征兵的经验。北王府在经历了洛阳之战的失败后,迅速稳定阵脚,没给东王府和西王府兵马继续北进的机会。
西王府撤兵在情理中,但就这么放弃所占州县,什么事都不做而撤兵,便让韩健有些看不懂。
韩健算了算日子,情报所发出,西王府大面积撤兵是在三天前,而三天前也是东王府开始组织大面积撤兵回江都的时间。却也是这时候,南齐使节队伍也即将抵达洛阳。
这是一个很关键的时间点,似乎是西王府和北王府感觉到朝廷所施加的压力,一方面是外交,一方面是要休养生息,也似乎察觉到现在东王府才是心腹大患,所以西王府撤兵便针对的是洛阳朝廷和东王府。而北王府这根难啃的骨头,西王府也选择了不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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