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女先夫早亡。”许方氏一笑道。
韩健心说,这倒跟洛夫人的情况很相似。
不过洛夫人那根本只是一种说辞,本身虽然二者都是经商的,但显然这个许方氏没洛夫人那么有名气和威望。但复杂的背景上,却也是大致相当。
洛夫人背后有西凉旧部,还有他东王府。而这许方氏则与北王府走的近,否则杨科怎么会让她过来送礼?或者许方氏真与韩松氏有多少的联系。但这种联系已经很淡漠,只是韩松氏需要这么一个契机来表达自己要与杨瑞背离的态度,才会选择来收礼,对于韩健的说辞,便是这是故人来送礼,而并非与北王府有什么联系。
“哦。”韩健点头,却也没再多问。
既然大概猜到韩松氏动机不良,他再问下去也是徒劳。除非他是想在这许方氏一个外人面前。跟韩松氏撕破脸。本身跟韩松氏关系不和也非明知,而且韩松氏虽然在一些事上固执。但终究是为东王府考虑,也是在为他日后执掌东王府甚至是执掌天下所考虑,怨不得她。
韩健人是少年,但心已苍老。一些事看的透彻一些,也就没那么多话说。
“二娘与故人相见,我是否……要回避一下?”韩健问道。
“不用。不用,这见过便走了。你方姨毕竟乃是孀妇,出门多有不便,她也不能在东王府里久留。”
“嗯。”韩健点点头,算是接受了韩松氏这很蹩脚的说辞。
果然如同韩松氏所言。不多时,韩松氏便将许方氏跟送走。
而这时候,韩健还在拿着礼单看。他终究还是没反对韩松氏将这些礼物收下。
既然韩松氏能这么“正大光明”把北王府的礼物收了,那他也不需要去躲躲藏藏。这种事外人想不知道也难,与其让外人去无端揣测,还不如直接了当公之于众。这倒让人觉得他坦荡荡没什么所藏。不过他也知道,事情到了杨瑞那里,终究是好说不好接受。
“健儿,还在看礼单?”韩松氏走进门来,笑看着韩健。
韩健美貌挑了挑,将礼单放下,起身来,却也是无奈摇摇头。
韩松氏知道一些事不能当韩健是个小孩子,这种事她既然做出来了,也不怕承认。
“健儿,你要是想骂,便骂好了。二娘做的这些事,本就是错事,你又何必包容呢?”韩松氏好像很坦然说了一句。
“哦?二娘做错事了?是因为……那个舅舅的问题?”韩健笑着问道。
韩松氏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韩健口中所说的不是什么好话。
“没个正经,你就不奇怪,为何你会多这么个方姨?”韩松氏好像生怕韩健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一样,问了一句。
韩健长吁口气,这种事,他才不想问。
他更关心,让杨瑞知道这件事,怎么去跟杨瑞解释。
说是他不知道?那收礼的时候他已经回来,礼物也没退回去,说不知道那也说不通。直接说这件事与自己无关,那也是更填事端。
只是他觉得,韩松氏做事并非是为一己私欲,才没有去阻止,本身在这件收礼的事情上,他是一百个不赞成的。
“也许二娘曾经交友广阔吧。我累了,现进内院休息了,要是二娘有什么事,便派人去通传一声,今晚上也没时间出来。”韩健说完,头也不回往内院方向而去。
韩松氏看着韩健背影,还是低下了头。她知道自己在做一件错事,这也可能会伤韩健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