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上官,这是?”外面的随从见何敬出来,有些不解问道。
“李左丞在发脾气,还是不要进去打搅,早些派人准备了餐食。他今日尚未用餐过。”
何敬表现的对李钰很关切,但心里却有些不以为然。
李钰这几天为了谈判的事可说是茶饭不思,但这丝毫未影响到他做事。只是做起事来,也更加冲动,让人觉得李钰是有些气急败坏,做事有些没有章法。
李钰一个人在厅堂里生了一回闷气,等了半天,还是不见有人回来回禀,便有些生气出门来。便见到何敬坐在门口的台阶上,一个人好像很清闲。
“这是何意?人可是派人去找了?”李钰有些莫名其妙道。
何敬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回道:“李左丞,有些话刚才您正在气头上,属下不好明言。这特别时期,又并非是在北川,要是您与许家的女人有接触。被东王府之所所知,或者是为朝廷所知。岂不是要惹来麻烦?”
李钰想了想,这话也在理。点头道:“不管如何,找人去通知姓许的女人,要是东王府那边再没法递上话去,这罪状,怎么也要她来担。让她好自为之!”
“是。是!”何敬行礼。
“你亲自去,别人去我不放心。现在就去!”李钰强调道。
“是是。”何敬唯唯诺诺,领命而去。
可到了驿馆之外,何敬却冷笑一声,自语道:“什么事都要我去做。你作何?”
……
……
东王府正在准备一场特别的婚事。
韩健要迎娶法亦,本来是喜庆事,却因为韩健跟法亦特别的师徒关系,事情不能对外张扬。尽管东王府一再弹压,不过还是有些风闻传到了外面,却因为而今朝廷正在与北王府交兵,事情也被冲淡了。
东王要纳什么人进府,也似乎成了东王府自己的事,没人敢对此随便议论。
本来韩健要急于完婚,但随着议和的进行,韩健也有些忙的不能脱身,最后婚事被定在了五月初十。
东王府上下,似乎都已经知道知道事情无法挽回,连韩松氏也没再对这问题再纠结下去,她只是对韩健有所劝说,让韩健低调而为,而不是将事情弄的满城皆知。
韩健几天下来很疲累,一面是前线上战争物资吃紧,需要他去筹措,另一边又是跟杨瑞那边不合,朝廷跟东王府之间好似少了节拍一样,对于征税的问题也有些纠葛。本来林恪已经算是穷途末路,但因韩健跟杨瑞的冷战,倒令林恪一时间在朝廷里混的风生水起,似乎人人都将他当成了未来的宰相。
到五月初八,距离韩健迎娶法亦过门还有两天,整个东王府已经将要准备的事准备完毕。
到这一天,与北王府的议和仍旧没什么进展。但北方的战事也趋向于缓和,韩健对苏廷夏下达了暂缓佣用兵的命令,不过似乎苏廷夏比韩健还急,用眼前这一个多月的缓冲期,已经将战火逐渐烧向北川城。苏廷夏所部前线的兵马,已经距离北川城不到四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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