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舜儿又道:“主子,舜儿也想回家。”
宁绣言再扯宁舜儿一把,宁舜儿一脸委屈低下头,虽然她跟着宁绣言日子过的也不错,甚至比在宁府的时候更自在和无忧无虑,毕竟现在她是韩健身边的女人,身边所有人近乎都是以她为核心,她自然也享受这种被人捧在手心上的感觉。但她还是惦记在宁府里的家人。
“也好。”韩健道,“绣言不妨就带舜儿回去省亲一趟,明早记得早些回来。”
本来韩健以为宁绣言也想回去看看,没想到宁绣言一听却有些着急道:“主子,妾身不回去。”
“嗯?”韩健打量着宁绣言,宁绣言的态度坚决,好像故意要跟宁府以及他父亲宁原划清关系一样。
宁绣言正色道:“嫁出去的女儿便好似泼出去的水,主子带妾身回去见过亲眷,对她们有过交待,妾身已是主子的人。既是如此岂能轻易回门,那不跟被主子所弃一般?”
说着话,宁绣言脸上神色有些悲泣,宁舜儿感觉到是她的话惹来姑姑的不高兴,紧忙想要安慰一下,但宁绣言唉在宫里,也觉得心中委屈。先前杨瑞对她们说的那些话,看似友善,她岂能看不出杨瑞是将她们当作是仇敌一般看待?她跟在韩健身边甚至连名分都没有,却遭来帝王的白眼,那是何等的高高在上,连她的父亲都要唯杨瑞命是从,现在杨瑞却要虚以委蛇跟她说一些有的没的好似攀亲近。
“既然绣言你不想回,便早些回去跟舜儿休息。明晚我会过去,再多陪你。”韩健对宁绣言安慰道。
宁绣言微微点头,平缓了许久才将情绪平复过来。一行人到宫门口,轿子还等在外面,韩健让人分别送了她们回去,而韩健自己则与法亦回东王府。
法亦骑在马上什么都不说,但韩健觉出她心中有事。直到回东王府门口,韩健下了马,才靠近法亦问道:“亦儿可是有什么事藏在心里?”
法亦微微错愕了一下,很明显刚才有些心不在焉。平日里法亦都是淡然的心性,像这么失神的时候很少,练武之人随时也要警惕身周的情况,这完全不像是平日里那个严谨而淡泊的美人师父。
“没……没有……”法亦说了一句,不过这种话连她自己都骗不了。
被韩健含笑打量一番,法亦更觉得有些无地自容,却也不知该怎么说。
韩健笑道:“之前的事,可是令师傅为徒儿身边的女人吃醋了?”
“啊?”法亦有些惊惶,这反应明显是因为韩健戳中她心中所想。虽然法亦平日里是与世无争,但她心中最底处还是有女人最基本的天性,便是嫉妒,人都有七情六欲,就算被压制久了可能都无关乎的存在,有些时候还是自然浮现上来。韩健在外面有女人她是知道的,以前连面都没见过,她自然心中不会有嫌隙。但在见到宁绣言等人后,她心中难免会有一些异样的情绪,一路上她自己也在想到底是为何会心绪不安,总是想着要是韩健身边没有宁绣言等人该如何,现在经韩健一说,连她自己也明白过来,原来这就是女人的妒忌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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