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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初六夜,金陵城惠王府内,刚从金陵皇宫回来的萧翎进到家门里,他还有些醉意朦胧。
当天是长公主萧旃正式登基的庆祝大典,白天是祭天和告民的仪式,到晚上皇宫内大摆宴席,作为拥立萧旃为帝的首功之臣,萧翎自然志得意满,从一个逍遥快活的闲王,到如今执掌齐朝朝政的权臣,之间虽然他也不太习惯大权在握的感觉,但他自己也有了几分雄心壮志,感觉比当一个闲王更能令他惬意一些。
在皇宫宴席上无人不对萧翎献殷勤,齐朝近几代都是权臣当道,内部党争严重,也有武夫乱国之事的发生,谁得势朝臣便偏向谁。而今虽是萧翎执掌朝政,但谁也不敢说萧翎是不是下一个付思齐或者谢汝默,但眼下,谁都以萧翎马首是瞻,恭维话也是说到萧翎耳朵软。
萧翎回到惠王府已是夜深人静之时,从轿子上下来,他走路便东倒西歪进了府门,前面立着个人,醉眼朦胧之下他还以为是丫鬟过来相扶,脸上露出笑容,正想上前搂住让其扶自己进内,自己也好趁着酒意逍遥快活一番,却未料走近一看是近来都在外面办事的司马藉。
“司马兄?”萧翎揉了揉眼,道,“你昨日不是才来信说还有半个月才回?怎的……”
司马藉恭敬行礼道:“今日乃是陛下登基大典,便早些动身回来了。”
萧翎脸上露出个“不过如此”的笑容,好像很清楚司马藉回来的原因一般,笑道:“司马兄回来可不为是参加我小皇侄女登基的大典吧?或者……你还想当皇夫?”
司马藉一脸正色道:“惠王既为人臣,当不可胡言。君是君,臣是臣,纲常有序不可违,殿下也当谨记,不可在人前再以其他称呼称呼君主。”
“哦?”萧翎笑了笑道,“管他呢,司马兄既然回来了,可说说,剿灭朱党之事可做的如何了?那朱同敬以为躲起来就安稳了?却不知有司马兄这样的能人,便是谢汝默也能杀,他……呵呵,更是区区不在话下。”
司马藉却面露难色道:“回殿下,如今朱上师已身在江左,准备吞并反扑我金陵之城。”
“嗯?”萧翎原本正寻摸,怎的连个打灯笼的丫鬟都不见,听到司马藉的话心中还是一愣,难道司马藉这一趟去没把事情办好?在他以往看来,司马藉是那种做事必能马到功成之人,他也曾向身边人吹嘘,只要有司马藉这个谋士在,凡是可成。可偏偏这一次,司马藉不但没把事情作好便回来,而且好像把事情还做的糟糕了。
“你称呼朱同敬什么?上师?司马兄……是我喝醉了,还是你醉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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