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藉走上前行礼道:“禀惠王,有事请见。”
萧翎有些不耐烦,摆摆手示意司马藉到一边的厅堂说话。而他则进去跟里面的女人交待一番,等惠王再出来时,他身上的衣衫也整齐了一些,只是连他自己都没发觉,他腰带的后面被女人系了一条粉红色的锦帕。走起路来那紧跑随风飘摇有些碍眼。司马藉见到,只是苦笑了一下,刚才萧翎跟那些女人到底在玩的什么“游戏”,他还真琢磨不出来。
“司马兄有何大事,快说,我很忙。再说今日多喝了几杯,哎呀,现在头还有些疼呢。”惠王说话的时候带着几分敷衍,明显心不在焉。司马藉知道这些天惠王不知被谁灌了迷药,有人进献了一些药粉来,惠王吃过之后便神魂颠倒。就连今日上元节宴请官员的宴席上,惠王也是心不在焉,很多大臣的名字他甚至都不记得。
好在今日的大臣众多,也没人会真正在意惠王到底是怎么了。若是在上朝的时候惠王也是如此颠三倒四,那下面的人必定看出有问题,现在惠王是齐朝的主心骨,若是他出了事,很多人会盯着金陵城而觊觎这皇城之都。
“惠王殿下,刚得知一个消息,临江王派人前来京师,秘密已经抵达金陵城外。”司马藉奏报道。
“临江王?谁?我七皇兄吗?他不是死了吗?”惠王有些迷迷糊糊,突然想起来道,“哦对了,现在的临江王应该是那个姓朱的吧?他来京师了?”
司马藉再重复道:“是临江王派人来了京师。”
“去,只是派个人来,有何大不了的。就算他本人来了又如何?他不过是一介小人,以前不过是仗着我皇嫂的恩宠他才会上位,当什么上师,说白了还不是一个小白脸?现在他就算当了临江王,也还改不了曾经的习性,司马兄你看着吧,用不了几日,他必定哭着喊着来求我让我放过他。小事一桩。”惠王说着打个哈欠,好像很累的模样,“不说了,我回去了。”
“惠王请留步。”司马藉突然阻拦了萧翎道。
萧翎打量着司马藉,皱眉道:“司马兄这是何故?我要回去休息,你也要阻拦?”
司马藉叹口气,他知道现在很多人在萧翎面前拍马屁,说的那些话都是恭维的,自然把他惠王捧到天上,而将那朱同敬说的很不堪。他很清楚朱同敬的实力,这是一个危险的人物,能以没有任何人脉的情况下在南朝的政坛崛起,到如今仍旧能利用临江王的旧部与朝廷周旋,这样的人是何等可怕?可偏偏萧翎却当这是一个容易对付的“小人”。
“在下还有一些话想对惠王说。”司马藉道。
“有话快说,我忙着呢。”惠王又有些不耐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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