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藉看了外面的天色,依照上次他见李山野时,听李山野无意中说及:“这场雨非一两个月不止,天要变了!”司马藉感觉到李山野是预感到什么,就好像李山野最初对惠王萧翎的评价一样,若是惠王能从失败的教训中走出来,或可成一代明君。但若他继续沉迷逸乐。那或许他只会做一段时间的权臣,最后会被新的权臣所替代。在萧旃回来登基后,李山野的预言越来越接近,现在萧旃名义是要借助她这个皇叔的力量来稳住朝纲。但其实已从萧翎最基本的军务开始下手,只是萧翎还没意识到而已。
“明天便出发吧。”司马藉突然回身对正在饮茶的李方唯道。
李方唯愣了愣,道:“司马先生说明日?那恐怕……需要准备的事情太多了,而且这匆忙行路之间,这连日阴雨之下道路也南行,何不等放晴以后?”
司马藉叹口气。说道:“也许天再也不会放晴呢?”
李方唯又愣了下,考虑半晌觉得可能不是司马藉另有所指,笑道:“司马先生开玩笑了。”
司马藉回到香炉袅袅的席间,再次拿起棋子,却根本接不上刚才的棋路。他原本不喜欢下棋,因为下棋实在太过枯燥,而且要用脑子,也是在南朝被朱同敬囚禁时,他开始学着用心下棋,最开始是用来打发无聊,最后却感觉成为寄托。因为对他来说,身为笼中鸟能有的精神寄托不多,而他最开始时又是心向着游走天下做一个行侠仗义的大侠,在那种心理落差之下,他以棋子为寄托,最后也是令他心安定下来,作出改变。
司马藉放下棋子,道:“回去准备吧。这一路还要李太守多多照顾了。”
李方唯苦笑了一下,现在说走就走,他在京城金陵的礼还没有送完,他为了巴结权贵能早些到金陵朝廷里为官,这几年也送了不少的礼物,但都如同石沉大海。现在谁知道新皇登基,又是曾经不起眼的惠王成为朝廷的实际掌权者,令他曾经送的礼打了水漂,他又要对崛起的新贵再送礼。
等李方唯走出司马府的时候,他甚至觉得自己不该结识司马藉这个人,因为司马藉实在太“淡泊心性”,而且司马藉在朝中根本没有官品,就算身为惠王手下公认的第一幕僚,但他也听闻司马藉跟惠王有嫌隙的事,嫌隙就不好说了,将来惠王要杀了司马藉也说不准。
等李方唯刚回到下榻的驿馆,便从同时进金陵的一些地方官口中得知,说是新皇准备重新设立左右两丞,原本丞相谢汝默将大权独揽的过往将一去不回。因为是在朝会上由女皇刚刚提出来,下面的官员也都是跟他一样才刚得知,李方唯不由凑上去紧忙问,他很关心新晋的左丞和右丞都是谁,要知道南朝因为谢汝默的专权,在萧旃继位之初,曾有明言不会在设立丞相之位,现在突然一次要设立两位丞相,下面之人自然会有所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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