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宴会,因为之前的刺杀事件而变得气氛怪异,到场的官绅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司马藉,原本他们这次是准备好好恭贺一下这位新晋的右相,这也是他们接近朝廷高官的机会,顺带也是要恭送李方唯离开徐定任上前往金陵的一次践行宴。官绅过来敬酒,李方唯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刚才的刺杀令他也受到一些惊吓,箭矢近乎是擦着他的身体飞过去的,至于司马藉则显得脸色平淡,好像预料到会有刺客前来。
“先生,您若是觉得疲累,下官送您到里面休息。”李方唯再度对司马藉改了称呼,他知道有些事不能太张扬,原本司马藉被任命为右相的事还是朝廷的机密,也是被他在官绅中张扬开,或者才令埋伏在地方上的刺客有所行动。所以他还是很诚心地叫一声“先生”,而不再直接称呼司马藉为“右相”。
司马藉原本就不太喜欢外面纷扰的场合,闻言后点头,与李方唯一起走出太守府的宴客厅,却是到旁边的小花厅休息。李方唯让人奉上热茶,道:“先生今日酒兴不高,便先饮茶解酒,片刻后下官为先生安排歌舞的表演,先生再添几分酒兴便可。”
司马藉打量李方唯一眼,他早从焕儿那里得知太守府的歌女和舞女不少,但平日里李方唯并不好歌舞,太守府里养歌女和舞女完全是为招待朝廷大员的到来,但徐定毕竟是小地方。平日里就算有上差前来官位也不会很高,前些年谢汝默和朱同敬相继得势时,的确也曾派人到下面去视察。不过徐定作为惠王势力的大后方,谢汝默和朱同敬都有意避开徐定,所以李方唯实在是想巴结上官都没什么太好的机会。
“不必了,我坐坐便走。”司马藉说了一句,见到李方唯脸色有变,补充道,“明日便要动身回金陵。总要提前准备。”
李方唯笑了笑,道:“先生身无长物,前来徐定不过是随军而来。又有何需要准备?今夜有刺客闹事,不若先留在太守府内,若是先生不放心,下官这就派人把驿馆内的焕儿姑娘接过来。”他是觉得可能这几天焕儿侍奉司马藉令司马藉感觉到宾至如归。这才令司马藉拒绝了他的“好意”。所以提出去接焕儿到府。
没想到司马藉摇摇头道:“还是回驿站休息便可。”
李方唯也没想到司马藉会如此坚持,但想到司马藉有北方的那些神秘人暗中保护,或者比留在太守府内都还要安全,他也就释然,徐定本就是小地方,以往不会闹刺客,现在司马藉的出现改变了这情况,因为司马藉既是惠王的军师。又是新任的右相,地位卓然。这才令司马藉成为刺客下手的目标。
没有再继续相劝,李方唯马上到门口跟家兵还有地方官安排了驿站的安保,翌日司马藉便要动身回金陵,这一路上必然需要严加保护,加上李方唯自己也要同行,就算李方唯为了自己的安危着想,也不能掉以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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