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健进宫后便往偏殿去,到了冷清的偏殿外,别说是宫廷侍卫,就连宫女和太监都不见人影。到了偏殿树叶满地无人清扫,显得很荒凉,卉儿则在里面架起炉灶在生火煮药,详问才知道原来是因为天凉杨瑞和小公主皆都生病。而宫里的太医之前都被赶出宫闱,没人治病,卉儿只能是让相熟出宫采办的小太监抓药回来自己煮。
“胡闹!”韩健怒从心起,就算韩松氏对杨瑞看不过眼。但怎么说杨瑞的女儿也是他的骨肉,韩松氏这是明摆着要母女一同赶尽杀绝。就算韩松氏还顾念与韩健的亲情没有痛下杀手,但这跟下了杀手没什么区别,因为连原本宫中的奶娘都被赶出宫闱,小公主才不过一岁大。还需要喂养,在宫里奶娘皆都出宫后,干脆是由杨瑞亲自来喂奶。虽然杨瑞曾在逊位之前有过,但那是杨瑞想给女儿一点母亲的关爱,眼下杨瑞却好像失势嫔妃一样彻底被冷落。韩健也明白为何杨瑞会对他不理不睬甚至连封信都不想写给他。
韩健紧忙进到里面,就算到了屋子里仍旧很冷,这才知道原来皇宫的偏殿连个火盆都没有,窗户陈旧连窗户纸都破损,这里根本就是常年都无人过来的冷宫。韩健进到里屋,却见杨瑞正背对着门口的方向坐在床榻上。好生侍弄着被被褥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小公主,即便以她的武功很轻易便能探知韩健的到来,她仍旧不想转身一望。
“瑞儿……”韩健开口,却有些哽咽,他出征半年,杨瑞也在皇宫里吃了半年的苦,以往她是帝王没人敢对她无礼,但她逊位之后等于是连最后的屏障都不再有,韩松氏要欺负她朝廷上下能为她做主的人都没有。她也只能像个妇人一样在宫中照顾着女儿。
杨瑞语气很冷漠道:“陛下,何必再来?”
一句话。却是生分的很。韩健知道杨瑞在心中怪责他,但其实杨瑞也是在恨自己,要不是杨瑞选择禅位,也不会落到今日的田地。不但被人欺凌无从反抗,连祖宗的基业也都拱手让给了韩健。她心中恨这一切都是自作自受,当然她更怪责韩健,觉得韩健有些“忘恩负义”,但她明知道是一股偏见,却仍旧执拗不肯放下。
韩健没有那么拘泥于礼法。他进宫来也只带了法亦和少数的侍卫,他从来都当杨瑞是自己的另一半,而没有将她当作是失势的帝王,他跟杨瑞成婚图的也非魏朝的基业。韩健不由分说,上前直接将杨瑞抱起,杨瑞突然身体一轻,马上要作出还击,但想到眼前男人便是她女儿的父亲,便下不去手,她只能任由韩健将她抱着走出门口。
“去哪里?”杨瑞的脸显得很憔悴,显然这些日子她不但生病,连生活也很困难。宫里都没人敢照顾她和小公主,只能靠卉儿来照顾,而卉儿也不过是个小宫女,哪里有本事能照顾的了杨瑞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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