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旃旁边有一名宫女,举着灯笼,但宫女跟萧旃一样都是身着男装,大冬天的萧旃手上还拿着一把扇子,走出来便笑盈盈看着司马藉,司马藉却不知该如何施礼,有焕儿在旁边,而萧旃又是如此的装扮。他也不知该怎么称呼这位女皇帝。
没等司马藉打招呼,萧旃先道:“等了先生半晌,知道先生出去与旧友饮酒,原本也想同去。但……地方总归有些不雅,在下只好在这里等候。至于焕儿姑娘,原本就是先生的贴身侍婢,知道先生在这里独身一人无人照顾,便自作主张把人给先生带来了。”
焕儿也有些羞赧道:“是何先生将奴婢带来的。”
既然萧旃没有以真实身份来面对司马藉,司马藉自然也识趣。行礼道:“见过何公子。”
“先生客气了,不请自来,没经过先生的同意便登堂入室,实在是太过唐突,不知可否到里面说话?”
司马藉心想这人来的可真勤密,之前才有李山野,现在萧旃居然亲自来了,不用说也是商谈他去留的问题,或者是商谈韩健送来的那封无字之信。女皇有话,作为臣子的自然不敢有什么违背,只好作出请的手势示意到里面说话,焕儿则是跟在司马藉身后显得有些怕生。
快进门时,司马藉正想对焕儿交待一下不用她进去侍奉,萧旃却先开口道:“焕儿姑娘可真是大方体贴人意,若非李太守先将人送给了先生,在下倒也想讨得这贴心的佳人……先生莫见怪,在下口无遮拦。焕儿姑娘,不知可否让在下与你家先生单独说话?”
焕儿马上施礼,什么话都不说便退到一边去,司马藉回头一眼,这才与萧旃进到里面。
灯笼是点起的,棋盘还摆在那,棋盘上还落着棋子,司马藉在出门之前也曾放了几枚棋子上去,却觉得没有头绪,但回来的时候棋子明显也多了,说明萧旃在打发无聊的时候自己在跟自己下棋。
萧旃先在软垫上坐下,笑道:“先生请坐。”
“不敢。”司马藉并未就坐。
萧旃道:“还是先生太拘谨了,在下前来只是以朋友的身份与先生交谈,若先生觉得在下来的太唐突的话,换到明日再言也可。”
司马藉拱拱手道:“有些话,还是早些说清楚为好。”
萧旃微微点头,并未勉强司马藉坐下,她也知道自己是来者不善,李山野之前见司马藉也是出自她的授意,现在她自己又出动前来,有些咄咄相逼的意思,可她心中也的确是放不下这件事,只能是亲自来相问。
萧旃道:“有些话在下也不避讳,虽然不知李先生是如何对你所言,但有些事必须要说,在我朝使节抵达洛阳之前,北朝的帝王……就是曾经的东王,亲自手书一封信函秘密送到了金陵皇宫,在下看过,初时十分不解,但仔细想来,想必是北朝的帝王觉得无话可言,在跟李先生商谈后。他明言这是北朝要出兵之相。原本两朝交兵是大势所趋,就算阻拦也阻拦不住,北朝兵锋强劲却也是强弩之末,谁都知道北朝如今兵精将广却是粮草不济。这一战孰胜孰负难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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