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之后,外面显得很平静,司马藉所担心的贼人也没有光顾。到了半夜,司马藉也就稍微放心了一些,心想毕竟是京城之地首善之区,就算南边治安再不好,贼人也不敢明目张胆在扬州城外的小镇客栈里对他们下手。
司马藉正在朦朦胧胧昏昏欲睡之间,突然听到窗户的一声响,司马藉警觉,他身上毕竟没有佩剑,只能摸起桌上烛台,以尖锐的一端作为武器,缓缓靠近有影子晃动的窗口。
“司马兄弟,不用紧张。”外面传来男子的声音,司马藉原本就紧锁的眉头,锁的更深了一些。
司马藉打开窗户,从窗户跳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之前曾在金陵城里对他有诸多帮助的李山野。
“是先生?”司马藉打量着李山野,神色之间带着很大的警惕。
李山野笑道:“不然是谁,那些对司马兄弟心怀不轨的绿林贼匪?司马兄弟不用担心,有几个想趁夜过来劫夺钱财的贼人,已经被我顺手解决了,这一路上应该很安全。”
司马藉看了眼正在床榻上安睡的焕儿,才重新打量着李山野问道:“先生不是奉陛下旨意,让我回去的?”
“司马兄弟你可误会我了,我来之前可没见过陛下,不过今日在确定司马兄弟你安全之后,却是准备动身回去跟陛下见面,司马兄弟,我们比试一下,看看谁的速度更快如何?”
司马藉什么都没说,对于李山野,他有很多看不明白的地方。
一般人跟政治沾边,要么图名要么图利,这是人的本性。唯独李山野似乎什么都不求,要说才能,李山野远在他之前,但李山野基本不涉官场,反倒是跟惠王推荐了他,让他从牢笼中走了出来,而李山野也是淡泊心性之人,也不缺钱财,反倒是经常施舍钱财与一些不相干的人,好像视近前如粪土一样。
知道他图什么,才好防备和应对,可连他图什么都不知道,那就很危险。
“比什么?”司马藉问道。
“比比脚力。”李山野道,“我知道,司马兄弟你要回北方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我劝也是劝不住的。就只好跟司马兄弟你打个赌,若是司马兄弟此行北上,能在我请来惠王和陛下之前出了南朝的地界,那我此生再不会来打扰,但若我能在司马兄弟北归之前将他二人请来,司马兄弟边看在我跟陛下,还有惠王的面子上暂且留在金陵。不知司马兄弟可否应约?”
司马藉长长一叹道:“明知不可为,先生何必又去勉强呢?”
李山野也有些感慨道:“不然也。司马兄弟从未去努力过,又怎知不可呢?想当初陛下登基,虽说是你向惠王提议,但若惠王有私心的话,岂会听从。怎么说,陛下和惠王之间也是同气连枝,只要去做了,南朝君臣和睦,那还有什么可说的?”
司马藉苦笑了一下,道:“那好,在下便应了先生之赌约。不过,在下北上中途不会停顿,相信用不了几日便可离开南朝地界,经此,在下可能再无与先生一见之缘,便当在这里作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