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咧。”焕儿端着热茶出来,恭恭敬敬跪下来,为李山野倒杯茶,也为司马藉添满一杯。焕儿看着司马藉的目光满是柔情,连旁边的李山野也察觉到些端倪。随即焕儿拿着茶壶起身离开,应该又去换水了。
李山野笑道:“原本以为司马兄弟会不太适应扬州的生活,未料到你美人相伴,清茶淡饭,居然也能如此适然。这焕儿姑娘倒也是个能温暖人心的动人小主。”
司马藉笑了笑道:“莫非是李先生觊觎我身边的如花美眷,劝先生你还是不要动这心思。”
李山野哈哈大笑道:“果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经过焕儿姑娘的悉心照料,连不苟言笑的司马兄弟居然也会开起我的玩笑来了。”
言谈也算甚欢,司马藉其实不想跟李山野有太多的废话。司马藉问道:“先生应该是有事而来,莫非是为陛下或者惠王传递信件?”
说着他的目光落在李山野手上那封信上。李山野笑着摇头道:“这信可不是陛下或者惠王所写,你想我一介草莽,陛下有什么事的话都很少过问,更别说惠王身边还有那么多能人异士,他们有大事自会找人来通传,岂会经过我?”
“那这是……”
李山野将信揣进怀中,道:“这是北朝刚来的一封密信,是我从一些北方朋友那里打听来的。却说北朝銮驾过宁州府的时候,北朝皇帝派领尚书台大臣宁原代天子进城视察,不但地方进献美人,还以珍宝相赠。结果司马兄弟你猜如何?”
司马藉根本没听说此事,他根本无从去猜。他很诚实摇摇头。
“若司马兄弟是那宁州太守,应该如何做?”李山野好像是考校一样问道。
司马藉想了想道:“北朝皇室更迭,老臣未必会得新皇信任,若以宁原拉拢地方官,怕是地方官不肯轻易就范。只是他位高权重,地方也要巴结敷衍,料想也差不多如此了。这事情先生又如何得知?”
“看来司马兄弟倒也看的透彻,的确这宁原并非良木,不可托付。要说这宁原本身也是心怀野心之人,历经四朝的老臣,到新皇一朝,居然还能位极人臣,这可是不容易。但最大的问题,是他遇到了更加强悍的君主,在强势的帝王面前,臣子越是有野心和能力,越是会受到猜忌,可惜这宁原还是太急功近利了些,才会被地方太守所利用。”
“哦?”司马藉想了想,问道,“莫非是宁原在地方吃了亏?”
“正是。宁原进城当晚,地方太守就出城到皇帝面前告御状,痛斥宁原擅离职守,甚至还以帝王名义霸占民女,索要钱财出言拉拢,这些都是帝王的大忌。可以说,若是太平的年景,宁原的罪状可是不小啊。司马兄弟你猜北朝的皇帝又是如何处置?”
司马藉这次不用考虑,直接道:“应该是不管不问吧。”
“司马兄弟难道听闻了此事?为何猜的如此之准?”
司马藉笑道:“先生刚才也说了,那若是太平年景这罪状不小,可如今是太平年景吗?宁原就算再不济,也是领尚书台大臣,位极人臣,谁敢说三道四?身为帝王应该能分清孰轻孰重,若在这风雨之秋贸然对首辅大臣下手,恐怕人心不稳,又谈何对南用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