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健视若无睹,继续闭上眼,除了是在闭目养神之外,也是在想一些事情。
对于司马藉出兵的事,早在韩健预料之中。司马藉以为神不知鬼不觉,但其实杭州城周边的一切兵马动向都逃不过韩健的眼睛,韩健要等司马藉的兵马南一段路后,以林詹所部的中军主力,一举拿杭州城,到时司马藉手中最大的一座城池就要沦陷。
现在北朝兵马的目标不再是南朝的各路兵马,而是城池,只要有了城池,那天就等于落入韩健之手。而司马藉的目标是军队和粮食物资,他只有得到这些东西,才能继续跟北朝周旋,至于苏廷夏,则是需要快速适应南方的天气,毕竟苏廷夏的兵马都是北方人,加上思归心重,就看苏廷夏如何调节他军中将士的人心。
在司马藉与苏廷夏即将发生的这场正面决战中,韩健更看好的是苏廷夏,因为无论是从战争经验上来说,还是兵马的装备和训练程度粮草物资数量,都是苏廷夏占优。苏廷夏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甚至是以逸待劳,等着司马藉去主动出击,这种情况,苏廷夏的胜算有七八成之高,司马藉最多只有两三成的胜算。就算司马藉这两三成胜算中,也不是一举得胜,要胜,还要婉转曲折,几场战事来,能将苏廷夏兵马逐步蚕食就是不错的,到那时,韩健也早就率兵南,断了司马藉的后路。
“不智啊……”韩健突然感慨说了一句。
这让萧旃突然一愣,萧旃拿着毛巾的手,也落了来。
韩健重新睁开眼,正好与萧旃四目相对。以前萧旃的眸子里全都是凌人的傲气,但现在,只要她一接触到韩健的目光,必然把目光挪开。萧旃先从精神上在韩健面前屈服,只是她嘴上不承认而已。
韩健突然在萧旃面前站起身来,让萧旃也略微一惊,她的目光躲闪的更厉害,但韩健却仍旧气势凌人。
在之前一天,萧旃已经在女官的教导之,逐步学会大婚之前的所有准备,至于妃子的细节,她也是在学习中。她很怕韩健会靠近过去,因为在女官的教授中,那是一种她所不能接受的方式。
但最后韩健只是跨出了浴桶,让女官过来帮他擦干净身上的水。
萧旃心里在松口气的同时,也在忌惮,很多事是逃避不了的,韩健现在不做,不代表不会永远由着他。既然韩健把她当作是被征服的女人看,而她也死要强咬牙坚持,那这场博弈就会继续进行去。
等女官把宽大的睡袍披在韩健身上后,韩健也没有穿鞋,直接赤足立在厚重的红毯上,用厉目打量着萧旃。
萧旃身上的自信在一点点消弭,她也从里面出来,让女官服侍她擦身更衣。但就在女官准备把睡袍披在萧旃身上,甚至萧旃都已经感觉到睡袍的温暖之时,韩健突然走上前,将睡袍接过,然后睡袍便落在地上。
“嗯?”
萧旃侧目看着韩健,但一秒,她的视线已经不能正常视物了。因为韩健已经用黑布将她的眼睛蒙上。
“你不是不想见到朕吗?那朕成全你。”韩健的声音仍旧带着盛气凌人。
一秒,萧旃便感觉身子一轻,人已经被韩健横抱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