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韩健用印玺之后,把信交给法亦,法亦看了看,其实她心里也觉得有些诧异。本来韩健把韩曦过继到杨瑞名下,虽然杨苁儿会觉得委屈一点,但总算是各方都接受,皆大欢喜的结果,可韩健非要坚持以韩曦为杨苁儿的儿子为太子,这就会让杨瑞下不来台。杨瑞苦心经营这么多年的江山,难道真的舍得就如此拱手相让,而连自己“义子”来当太子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都不能实现?
“怎么了?”韩健问道。
法亦摇摇头,她知道这些事不该是她自己考虑的。但法亦这一迟疑,其实也让韩健稍微反应过来,是不是在这件事上有些太感情用事了,何必让杨苁儿和杨瑞都难做呢?
本身韩健要立杨瑞儿子为太子的事,就是韩健在继位之初所定好的,连杨苁儿也觉得把自己儿子立为太子名不正言不顺,杨苁儿现在能让韩曦为太子,就应该有稍微的牺牲,这样其实也是为了一家人的安宁。若韩健真的这么坚持非要把韩曦以杨苁儿儿子来立为太子,那杨苁儿以后还怎么面对杨瑞?
韩健道:“拿过来吧。朕重新写过。”
法亦把信交换给韩健,韩健也没有撕毁,直接揣进怀里,又重新写下一份,让法亦通过正式的渠道,传回到江都城内。这次就会大张旗鼓地来,韩曦也会过继到杨瑞的名下,韩健登基后一直悬而未决的太子之事也终于落下帷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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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十九,身在闽西的司马藉,从手下的奏报中得知,韩健在战争没有结束的情况下,立下了太子。
司马藉突然有种很不好的感觉,韩健这么做,其实是在安定后方,同时让军中将士有奔头。因为韩健在立太子的同时,也大赦天下,并表示对于南朝地区百姓和士族的宽厚,会在立下太子之后,在南朝征服之地,免去征税三年。
这种宽仁的作风,会让那些犹豫不定,不知该不该归降的地方守军将领和地方官打消疑虑。
“这一步棋,就等于我战两个月啊。”司马藉不由有些自怨自艾。
他领兵南下打了两个月的仗,其实还不如韩健这一道圣旨的威力来的大。
果然如同司马藉所预想的那样,在韩健圣旨颁布还不到几天时间里,就有闽北和云贵不少州府都选择了归顺北朝,北朝大军继续南下,已经把南方的战线彻底压到岭南一线。司马藉的勤王军所能控制的区域,已经不到福建省的三分之一。南有苏廷夏,北有林詹和张行,司马藉都有种已经在夹缝中生存的感觉,苏廷夏尚且能图谋列土封疆,而他根本没什么所求,难道他还能腆着脸回去恳求韩健的原谅不成?
“司马兄,你快想想办法,我听说,再过几天连福州城也不保了,要不我们先驰援福州城,到底要保住最后的地盘啊。”萧翎这时候又过来跟司马藉唱反调。
司马藉摇摇头道:“惠王难道还看不出来,就算我们回到福州城又如何?难道我们能在几十万北朝铁骑之下,求得偏安?”
萧翎摇摇头,不是他认为不是,而是他根本不明所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