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使自己的话听起来尽量自然些,阮饶禾放轻松身体靠在椅子上:“我们之间还要讲那些客套么,既然来都来了,就留下来吃顿便饭吧。”
他的确需要挽留住季温言。
顾楚楚听完他的话有些错愕,佳田禾业不是全日本最大的实业公司么,怎么阮饶禾会如此给温言面子,甚至不惜主动服软,以求让人留下。
季温言感觉到她的惊讶,低下头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回去我再跟你说。”
合作伙伴之间见面难免会聊起一些商务关系,很快的,就只余阮饶禾和季温言一直在对聊着。
席轻见气氛好转,冲顾楚楚眼神示意,后者跟着她一起悄悄离席。
二人来到了城堡的一个环形走廊上,席轻扶着栏杆远眺窗外,充满心事地对顾楚楚说道:“楚楚,你知道吗?我多想我的女儿能够像你一样啊。”
“阿姨,你在说什么呢。”顾楚楚敛下自己心中的疑惑,她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很好的倾诉对象。
席轻摇了摇头,转过头看着她,眼神中吐露着痛苦:“我知道,或许在你看来,我这个当妈的很不负责任,但是我真的没办法和糖糖像是普通母女那样亲近,甚至不能够像和你这样的亲近,我,我.”
她痛苦的呜咽溢出唇角,席轻难以自控的用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害怕自己哭泣的声音被听到。
顾楚楚可以理解她,家里的人一个个都变得难以相处,儿子要逃离,丈夫要斥责,女儿又没办法亲近,,这种痛苦是不足以道请说明的。
她忍不住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拍了拍席轻的肩膀,后者顺势把头放到了她的肩膀上失声痛哭。
即便自己的衣袖被她的泪水沾湿,顾楚楚却不觉得任何不适,反而更加心疼她。
安慰的话语听起来总是苍白无力的,顾楚楚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即便可以理解她的痛苦,却不能感同身受的给出建议,她只能默默的陪伴着她,希望能够给予她一丁点儿的抚慰。
良久之后,席轻才抬起头来,看见顾楚楚已经湿透的衣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说:“真是让你见笑了。”
顾楚楚不在意的把衣袖往上卷了卷,摊开手说:“没事,你看,这不就看不见了吗。”
席轻看着她的一举一动,总觉得面前的这个女孩子眼熟极了,她忍不住问道:“楚楚,你说你是顾先生的,养女,”说到这儿的时候,她犹豫了一番,但终究还是抵不住自己的好奇心继续问了下去,“那,那你知道自己的生父生母是谁吗?”
顾楚楚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是还在襁褓里的时候就被放在了福利院门外的,跟着我的强暴只有一个红色的小袋子,里面装着我的出生证明还有胎发和脐带。”
“红色的,小袋子?”听到这话,席轻有些恍惚。
顾楚楚丝毫未察觉她的异状,点点头说:“是的,曾经还有一对夫妻拿着我的东西想要冒充我的父母勒索我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