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牲畜,你要用给牲畜的药来治人不成?”
杨茉道:“救急疗骨折,接令如故,不限人畜也方,这是《救急方》里写的。《普济方》里也有载治喘嗽砒剂鲫鱼丸功效,要先用猪肺一枚吹胀,入数枚于肺脘内。顷刻渐痿,方表其效。”
“这些还不都是用了牲畜,怎么前人能用,我们便不能用。”
赵御医一下子吹起嘴边的胡子,“你这是要用药。和别的怎么一样。”
杨茉不慌不忙,“我用了《普济方》验药的方法有什么不对。”
“我要上报朝廷。在朝廷没有答复之前,你们就不许动。”赵御医说着伸出手来四处指点。
“来人,来人……”赵御医不停地叫。
杨茉没等赵御医说出话,一针扎向病马缓缓将血浆推了进去。
“你……”赵御医抖着手说不出话来。
杨茉站起身,不管她是不是顺着太医院的意思,太医院总会找到借口来妨碍她治韩季,太医院的意图都这样明显,她也不用跟他们客气。
“大小姐,”秋桐有点担心,“太医院真的上折子我们怎么办?”
太医院肯定会上奏折,不管什么时候她只要提出用牲畜的血给人治病,定然会受到争议和阻扰,现在韩季得了难以治愈的破伤风,她提出用马血清治疗,一是走投无路,二是现在是最好的时机。
皇上会传她给韩季治病,是对太医院有了怀疑,不是怀疑太医院的医术,而是因为太医院和冯党有牵连。
皇帝让内侍将她领去养心殿,听到了政事,知晓韩季是为了给她父亲翻案才上京,就是要她知晓,她一定要竭尽全力治韩季,不但韩季能活,她父亲的案子说不定也能翻过来。
否则她一个女人凭什么能“恰好”听到政事。
太医院想要韩季病发身亡,她想方设法救治,这样一来从某种程度上也是迎合了圣意。
现在赵御医仿佛信心十足,可是在她看来,也是她和韩季最好的机会。
她必须要放手一搏。
……
赵御医将方才杨茉做的事禀告给冯阁老身边的管事,“您没看到杨氏有多猖狂,我明明说了不准她动,她却仍旧给病马用了药。”
一个小小的女子竟然也不将他放在眼里。
“您一定要和冯阁老说说,请来公文压压那杨氏的气焰。”
管事的应承着回到府中禀告冯阁老。
冯阁老没说话,乔文景将茶碗丢在桌子上,“赵文成这个废物,连一个女子也不能对付,还有脸来求阁老。”
杨氏,先不论她总是和他们逆着干,就说女儿的婚事和常家他就恨不得将杨氏当做巫医抓起来。
“随便找个借口,将杨氏抓起来,不管是流放还是病死在牢中……不过就是对付一个女子……”乔文景皱起眉头。死在他手里的人不计其数,杀一个女子能有多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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