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风手中那柄长剑一化为十,齐齐向着玄霖追踪而去,在玄霖身边围了一圈飞速旋转着,每一道剑气凌厉至极。
眼见着玄霖被剑阵困住回过头来,茯月识相地将比划的手缩了回来,抱住双膝垂头不语。
弱小,无助,又可怜。
玄霖看了眼将他团团围住的剑阵,道: “常风,你近来有些长进,可惜想困住本座,简直做梦!”
玄霖周身黑色的妖气吞噬着剑阵,那些散发着蓝色仙气的剑在妖雾中忽然掉了头,齐齐向常风飞来。
“当心。”
将夜闪身到常风面前,蓝色的保护阵法将二人罩在其中。
左右两侧的孤音与鹤鸣齐齐拨弦射箭,攻势撞上了被反噬而来的剑时削弱了剑的威力,待那些剑撞到蓝色的阵法上时,那阵法将将护住了二人。
茯月看着四大仙守,不禁感叹道:“配合真是默契。”
但看云端空无一人,玄霖不知何时已经消无声息地离去了。
茯月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然后她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小夜:宿主!宿主!】
离茯月最近的一个老仙君摸了摸长须,叹道:“年轻就是好呀,倒头就睡。”
“曜文仙君,眼睛多久没找苗苗看过了?这是死了,不是睡了!”曜文身旁的玟衍仙君道。
“玟衍仙君,你也去治治眼吧,她是晕了,不是死了!”
“什么?!快!快扶起来!”
【小夜:宿主她还能再抢救一下!呜呜呜!】
*
上仙界,璃月宫。
茯月再次醒来时,映入眼帘的是首先是素色云纹帐顶,她正疑心自己的床何时装了此物时,突然福至心灵想起来自己已经穿书了。
难怪这床如此坚硬。
一想到自己还要睡上许多天如此坚硬的床板时,茯月不禁一把将被子揉进自己的怀中扭曲地翻滚着。
直到她以一种头倒挂在榻沿的极其怪异的姿势和床边的三人八目相对。
曜文上君捋了捋花白的胡须,眼底是藏不住的担忧,对一旁的小医仙道:
“这孩子怎么...苗苗,你确定她没伤到这儿?”曜文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
茯月见状一个鲤鱼打挺从榻上翻起身老僧入定一般坐好,还比划了一个气沉丹田的动作,然后才竭力露出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咳…失礼失礼,在下茯月,想必是诸位仙君救了我,感激不尽感激不尽,敢问诸位仙君如何称呼?”
“我是璃月宫掌事仙君曜文仙君。”
方才被称作苗苗的小医仙双手合十摇了摇,兴奋道:
“我是苗衣仙君!璃月人人都唤我苗苗,已经许久不曾有人叫我仙君了!我太感动了!”
站在一旁脸色冷如冰的常风道:“璃月仙守,常风。”
“茯月。”曜文仙君自顾思量了一番,“好孩子,从前倒是不曾听过这个名字,你可是散仙?”
“正是,我从前不曾归属于四大仙族。”
“既然不是四大仙族的人,今日讨伐蛇妖,你为何也在幻云海?”常风面无表情盯着茯月,语气中满是戒备。
问得好,实在是问到点子上了。
因为茯月也想知道。
“大概…我是气氛组?”
“何为气氛组?”常风的神色眼见着阴沉了下来,“你最好能说清楚,璃月不接受来历不明的人!”
周遭的气压突然低了下来,苗衣仙君头顶的叶片儿抖了抖拉拢下来,拽了拽曜文仙君的衣袖。
曜文仙君则还是眯着眼笑得一脸慈祥。
感情这三人组,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一个扮演清澈愚蠢大学生呢?
“快说!”
“哦!气氛组…意思就是我很气愤!我对玄霖的所作所为感到十分非——常地气愤!”
茯月双手叉腰,神色十分认真。
“所以即便我是微不足道的散仙又如何!?我也要为诛妖大业献上自己的力量!”
【小夜:好!太励志了宿主,鼓掌!】
【茯月:嘿嘿,低调。】
曜文仙君点了点头:“孩子,我探过你的仙脉,灵气聊胜于无,不知是在何处受了重伤没有修养回来还是?”
茯月摇摇头。
“不。”
“没有受伤。”
“我就是纯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