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郎中就是个赤脚大夫,治一些跌打扭伤之类的小毛病,对其它病症并不擅长。好在燕姐儿得蚕豆病也不是第一回发病,之前发病也曾送来过一次,他倒是知道大概治疗法子。
这边先给燕姐儿催吐,又让勋哥儿去取鸡蛋。
楚娇娇看叶郎中的治疗过程,是普通的食物中毒催吐法,悬着的心一直没敢落到实处。
“你爹呢?你刚才出去没找到人吗?”
若勋哥儿不是早上去找他,但凡他在家在一旁提醒一句,也不至于让燕姐儿遭受这样的罪。
勋哥儿沉痛地摇摇头,“爹那学生家里出了变故,母亲病逝,得扶灵回乡,爹帮着送他一程,预计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等催吐成功,并喂下护胃的鸡蛋清,燕儿被折腾得不轻沉沉睡去。
楚娇娇才抱着她,轻手轻脚回了家。
刚到家,她就发现宋时烈居然回来了,而郑氏正在他身旁,又是抹眼泪,又是捶胸顿足,添油加醋的把燕姐儿中毒的事,重复给宋时烈听。
“你瞧瞧她,嫁进来第一天就害得燕姐儿害了场大病。可怜我们的燕儿还这么小,可被她折腾得不轻。多遭罪啊!”
郑氏连比带划,滔滔不绝。
楚娇娇板着脸把燕姐儿抱进院子。
院子里的两人齐齐一愣。
“咳咳……”
宋时烈斜倚着椅背,重重地掩着帕子咳嗽,良久,才止住咳艰难地开口:“燕儿……她可还好?咳咳咳……”
楚娇娇没说话,自顾自把孩子抱进了屋子。
郑氏见状,自然不会放过这落井下石的好机会,当即又嚷嚷开来:“烈哥儿,你可得睁大眼睛看清楚了。有些人啊,瞧着长得倒是花容月貌的,可做的事呀那就不叫事。瞧,刚才我好心好意想照顾燕姐儿。可她倒好,还踢我一脚……”
楚娇娇把燕姐儿安顿好,这才走出来。任由郑氏噼里啪啦恶人先告状,她走到对方跟前,扬手就是一个耳刮子。
啪!~
这一巴掌结结实实落到郑氏脸上,把郑氏都打蒙了。
“你、你又打我!”
郑氏捂着脸,一脸惊讶。
“我不该打你么?”
楚娇娇也是气急了:“你明知燕姐儿有蚕豆病,不能食用蚕豆。你不但不告诉我,反而故意送来蚕豆给我挖坑。就为了争风吃醋。你说,这一巴掌我该不该打?”
“好啊你,你个小贱人……老娘跟你拼了!”
郑氏哪里吃过这种亏,反应过来后自然不依,冲上来就抓楚娇娇的头发打人。
可楚娇娇早在出手时就防着对方。
在对方扑过来时闪身一躲,脚下顺势一勾,郑氏下盘不稳直接摔了个狗吃屎,“啪”重重一声摔倒在地。
这一下她摔得可不轻,门牙磕在地上当即断了一颗,鲜血迅速涌出。
郑氏一看到断牙,这下不得了了,当即嚎啕大哭:“你个小贱人敢打我?我算计你怎么了,你嫁进来前就什么都不问,也不打听?连燕姐儿有蚕豆病都不知晓,你还说你无辜?老娘告诉你,今儿这事休想善了。走,我们找里长评理去!”
郑氏一直有意无意地针对楚娇娇,说白了,就是不希望给宋时烈带娃的好差事飞了。
眼瞅着楚娇娇进了门,她可不得慌了么?
可现在,楚娇娇当了燕姐儿后娘这事已成定局,她可不得想法子,把人赶走。最少,也得从宋家扒下一层皮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