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人,莫不是你看花了眼?”
宋时烈说话间,又发出惊天动地的咳嗽。
楚娇娇顿住。
到底依了对方之意没再追究,忙上前轻拍着他的背,帮着他顺气。
突然,咳嗽声停了,男人捉住了她顺气的小手,顺势轻轻一带,她整个人就不受控制的倒在了他身上。
另一只手也搭上了她的腰间。
楚娇娇身体一僵,心跳陡然加速。
尽管早已做足了心理准备,但真正面临这一刻时,她还是忍不住紧张。
“宋……”
哆哆嗦嗦,她咬紧牙关几乎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
“叫我阿烈,或者烈。”
他的大手灼烫火热,哪怕隔着一层衣裳,也几乎烧灼了她。带起她后背一阵阵颤栗。
“烈?”
她下意识重复,察觉到自己说了什么不由一阵慌乱。
有迷茫,更有忐忑。
“别动!”
宋时烈低沉喑哑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我只是想抱抱你。”
楚娇娇闻言,不但没放松下来,反而更是提高了警惕。这感觉,就好像是一只待宰的小羔羊。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感受到她的变化,宋时烈嘴角微微扬起。他慢慢收紧手臂,将她紧紧地裹入自己的怀中。
一夜芭蕉雨。
到得醒来,敞开的窗外微风轻拂,带来一阵阵湿漉漉的凉意。
醉了的花香,伴随鸟鸣声声。
听得楚娇娇也沉浸期间,久久难以自拔。昨晚她一开始怕极了,毕竟她这方面的经验仅限于知识理论。好在那个男人说想抱抱她,就单纯的抱抱她。反倒让她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一阵孩童的哭声将她惊醒。
是燕姐儿在哭,哭声还距离她越来越近,“姨姨,姨姨!”
楚娇娇强撑着睁开眼,才发现外面天色都大亮了。这才赶紧起身。昨儿她嫁过来时,除了这件新嫁衣外,什么都没能带出来。眼下她能穿的,也只有这件新嫁衣。想了想,她找出一件月白色的披肩,裹在新嫁衣外面。这才急匆匆迎了出去。
“燕儿!乖,你怎么哭了?”
燕姐儿被勋哥儿抱在怀里,哭得非常伤心。嘴里还不住叫着:“姨姨,姨姨……”
昨儿的洞房花烛夜,燕姐儿被勋哥儿抱去了他房间休息了一整晚。原本都休息得好好的,不料一觉睡醒,燕姐儿无论怎么哄都哭,一直吵着闹着要找姨姨。他只得抱着人去找二堂嫂。
往常只要见着二堂嫂,燕姐儿就不哭了。
可今天却不一样。
燕姐儿又哭又闹甚至连水都不喝,就闹着要姨姨。
眼下一见着楚娇娇,燕姐儿双眼顿时一亮,小嘴儿一扁:“姨姨,抱……”说话间,那泪珠儿吧嗒吧嗒往下掉。
“不哭不哭,乖,让姨姨看看……”
楚娇娇接过燕姐儿哄了一会儿,就逗得孩子破涕为笑。
勋哥儿捏紧了小拳头,整个人十分紧张。燕儿是他仅存于世的亲人了,他决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
楚娇娇若乖觉便罢,他也不介意义父的身边多一个女人吃饭;若对方胆敢对燕儿不利,哪怕义父因此恨上他,他也绝不会心慈手软,铲除了这个祸害!
“燕姐儿饿不饿?走,姨姨给你做好吃的去。”
楚娇娇对勋哥儿的心思一无所觉,抱着燕姐儿去了灶房。
勋哥儿迟疑片刻,没跟着进去,反而走到葡萄架下主动劈起了柴火。昨儿的喜宴办的盛大,对小山村的人来说,难得敞开了肚皮吃一顿。可对宋家来说,就是好不容易积攒的柴火也消耗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