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赵,魏,楚,齐,韩联军攻打上党,这绝对不是王龁所能抵挡的,秦国之内,只有武安君,才能迅速的结束战争。”
秦王无奈的问道:“那若是武安君他....大获全胜...”
范雎幽幽的看着秦王,什么都没有说。秦王已经明白了他的想法,他晃了晃头,深吸了一口气,说道:“赵国背信弃义,擅自杀害无辜的使者,寡人决定以武安君为将,讨伐赵国,报仇雪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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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狼城内,白起坐在内室,面带微笑,捧着手中的竹简,认真的看着,正在此刻,他忽然听到了骏马的嘶鸣声,白起有些困惑的抬起头来,很快,就有士卒走了进来,朝着白起俯身行礼,方才说道:“有使者从咸阳赶来,为您传达大王的命令。”,白起这才站起身来,从容不迫的将竹简放在了一旁,整了整衣冠,跟随士卒走出了内室。
一位官大夫正站在院落内,神色肃穆,哪怕是面对白起,也依旧是一副冷淡高傲的模样。这也是因为他带着王命,代表着秦王的尊严,别说是对白起,就是对应侯范雎,他也必须得是这个模样。而将军王龁俯下身站在使者的身后,使者高声宣道:“大王说:那赵国卑鄙,残杀使者,做不道义的事情,寡人所以痛恨,寡人要以武安君为将,出兵长平,讨伐不仁义的赵国!”
白起俯身,说道:“唯。”
王龁有些激动的看着他,走到了他的身边,问道:“将军,请让我为您披甲。”,像披甲这样繁琐的事情,本来都是将军的门客来帮忙完成的,可问题是,白起与众不同,他并没有门客,行军多年,士卒们都非常的爱他,可是他从不拉拢将士聚集在自己的身边,甚至拒绝了很多想要投效他的武士。
白起并没有开口拒绝,他伸出双手来,王龁迅速从内室里拿出了以犀牛皮所制成的皮甲,白起的皮甲是白色的,上面涂满了各种的彩绘,为白起披上了甲,又戴了胄,白起的胄也有所不同,是一种兽面壮胸甲,看起来格外的狰狞,绑上上了护臂,戴好了头盔,白起顿时变了个模样。
他站在那里,一身戎装,脸上再也看不到半点的儒雅,他的脸格外的平静,平静的近乎于冷酷,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前方,那一刻,王龁觉得周围忽然冷了下来,不由得哆嗦了一下。白起将手放在了腰间的剑柄上,一步一步,走出了院落。在光狼城的街道上,站着很多的秦国精锐。久禾书苑
他们按着三步的距离站立着,目视前方,手持矛,一个一个一个看不到尽头,在院落之外,已经有将士准备好了战车,驭者与车右俯身行礼,白起迅速站上了战车,战车缓缓从光狼城中行驶而过,而道路两旁那些昂首挺胸,一动不动的士卒们,在白起将军经过的那一刻,便半跪在了地面上。
白起冷冷的看着前方,没有半点的动容,此刻,他都不大像个人,他是秦**功制所培育出的一个冷血的战争机器,在披甲执锐的那一刻,他心里没有怜悯,没有欣喜,没有悲哀,有的,只是如何杀死敌人。白起站在战车之上,冷酷的看着面前那些半跪在自己面前的将领们。
他放声叫道:
“王龁!”
“唯!!”
“领步卒三万,强攻大粮山!!”
“羌!”
“唯!!”
“领战车一千乘,出谷拒长平之南!”
“蒙武!”
“唯!”
“领骑兵两千,断丹朱岭与德义的联系。”
“出!”
“唯!!”
“即刻前往偃师之军,佯攻偃师,渡河攻沁阳,渡丹水断赵国退路。”
白起迅速的下令,众人即刻应允,虽然他们都看不懂白起将军到底是要做什么,他们各自的命令似乎也没有任何的联系,可是他们没有质疑,武安君早就证明了自己的勇武,而他们所要做的,就是跟随武安君,杀死敌人。
光狼城城门大开,一列又一列的秦国精锐走出城门,阵型整齐,数百人数千人数万人犹如一个人,步伐统一,每当他们的脚落在地面上,都能发出如心脏跳动那般的声音,“咚,咚,咚”,白起的战车在不远处的高坡上,白起冷漠的凝视着远方,缓缓说道:“赵括....”
在当今大王登基之后,秦国几乎就没有遭遇过什么失败,当然,遭遇过一次重创,而那次失败,也是猛地打醒了逐渐狂妄自大,自认为天下无敌的秦人。那个人,是马服君,白起一直都非常的遗憾,他没有能与这位挫败秦人的马服君交手的机会,如今,跟马服君交手的机会,来了。
王龁笑眯眯的骑着骏马,白起接过他的主将位,他没有一丝的不满,反而是无比的庆幸,统帅几十万士卒的压力太大,若不是白起一直都在提醒自己,只怕自己早就被廉颇给击退了,如今,这压力不再,王龁是真的非常开心,他呼出了一口气,紧紧闭上了双眼,要打仗了,这个时候,他是需要神灵来庇佑自己的。
“武安君,请庇佑我。”
“武安君,请庇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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