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西之时随着沈秦微回沈府的还有一道圣旨,惊掉了众人的下巴。
琴泣晚膳前被沈夫人派人自沈秦微的小院接了过来,说是商议纳妾事宜,琴泣虽觉着突兀,但她无长亲兄妹也只能亲自去听,却始料未及命运做了逆转。
“姑娘接旨吧?”陆公公亲自被派来宣旨,却不是说皇帝有多看重这位新郡君,实在是觉着封曾经的风尘红牌为县主太不合理,哪怕是清倌人,都够让人指点了,才派了陆公公亲自来宣旨。
圣旨沉甸甸的,琴泣有些不知所措,眼中满满都是难以置信。
就见沈秦微带着笑说道:“料想你会开心,喜事却不止这一件。”
“是你为我求来的?”琴泣愣了愣,又摇头道:“你为何要为我做这些?”
祁采采早知对琴泣这般聪颖的女子有些细节上瞒不过去,故而应答如流,“我与你同为一人效力,自然要照顾到。郡君这身份虽品阶不高,但今后无人再会拿你身份说事了,还望能搏美人一笑。”
“公子哪的话,妾身怎有机会为圣上效力,公子美意妾身心领了,只是终是要为人妻妾,身份如何并无差别。”
琴泣的心中有那一瞬间的澎湃,大抵是在红尘漂泊太久了,也就那一瞬便又恢复了古井无波,一个妾室罢了,要身份地位何用?眼前不免浮现出萧惟余倔强的面孔。
“无妨,同我来吧,身份虽在我看来一文不名,可在世俗眼里身份便是一切,你该比我看得通透。”祁采采引着琴泣往家祠走,前面是沈知味与沈夫人。
这下哪怕琴泣自认历经世事,练就一双慧眼,也猜不透沈家的意思。
家祠打开后一股尘封的古朴气息扑鼻而来,没有沈秦微过继时那些繁文缛节,沈知味咳了两声,无甚表情地命令道:“进去吧,请了陆公公做个鉴证。”
“恕妾身冒昧,公子这……”琴泣再难镇定,看着仆人点亮了祠堂的烛火焚香,明知不可能是纳妾的礼数,才出声问道。
“进去吧,你马上就会知道。”
祁采采跟哄小孩一样安抚着琴泣,沈知味已经到了主位上,看了眼众人,示意仆从关了祠堂大门,朗声念道:
“沈家列祖列宗在上,吾沈氏第十任家主知字辈沈知味今认禾彦郡君为义女,必待之如己出。”又说道:“夫人、秦微,认过郡君。”
沈夫人知晓沈秦微不必纳了琴泣自然欣喜,干脆地唤琴泣道:“女儿。”
这变故令琴泣哑然,真正愣住,又听沈秦微唤道:“家姐。”
沈知味又轻咳两声自顾自解释道:“小慎身子有恙便不来相认了,禾彦郡君以后有何所需尽管对为父开口,小慎有的必有你一份。”
“谢过沈大人、夫人,谢过公子。”琴泣没忘了礼数,但人依旧木木的,全然不似以往那般风轻云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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