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夜明白,只要引来了人,那这事,便一定是他玄夜做的了。
玄夜有了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感觉:“你可真够无耻的。”
陈青山如同未闻。
这白布青年来这,不就是为这千眼之尸而来的吗?
自己若不是在这,那千眼之尸便是他的了,又何来冤枉之说。
这家伙,就是个贼。
“不管这尸体是如何风化的,你来此,不就是为了祂吗?”
“你有贼心,亦做了贼做的事情,只是没有得到贼要的结果而已。”
“这可算不得冤枉。”
陈青山垂手说之。
“不管我如何,你亦很无耻。”
一声清鸣起。
陈青山叩剑问之。
玄夜赫然发现,自己竟然说不过眼前人:“我辩不过你,任你怎么说!”
陈青山说的话,并不无道理,玄夜辩无可辩。
只能任陈青山说,耍些无赖的手段。
玄夜将双手环于了胸前。
“辩不过,那你便闭嘴,没见过自己讨骂的人,至于耍无赖,那是姑娘家才用的手段,莫非你白布之下裹着的,是女儿身不成?”陈青山悠悠说之。
朝着玄夜的胸口看了两眼。
玄夜生气到发抖。
虽看不到,但此时,玄夜覆盖于白布下的面色应该是青的。
“废话少说,一战便是!”玄夜惊喝。
无论说得过与说不过,只要玄夜在此将眼前之人打败,那总是能将面子找回来的。
“说不过,便要动手了?”陈青山持剑笑之。
“以理服人,以辩服人,那是读书人的事,跟我玄夜又有什么关系?”玄夜请出一副棺材。
这天下,终究是以拳头说了算。
接近一丈的棺椁,被玄夜单手扛于肩膀,随后轻轻放下。
黑木棺材,上以金箍缚之,随着玄夜掐诀,那金箍正慢慢解开,有东西要从那棺材里出来。
棺椁油亮,其上不见一丝尘埃,可见其养护之人,是用了心的。
这棺材,是陈青山见过最干净的棺材。
“诡冢之人?”陈青山见此棺,瞬间意识到眼前之人的来历。
“夜王正是我父。”玄夜轻语。
意思是他的身份,配得上与陈青山一战。
“明白了,我会全力出手的。陈青山应之。”
“诡冢玄夜,请战。”玄夜双手交叉于胸前,朝着陈青山弯腰,这是一个很古老的礼仪。
这礼仪,或许只剩北境的一些人还在用。
恰巧,诡冢有一群老古董。
“乱神教陈江南,应战。”陈青山行的是平剑礼。
二人互拜。
玄夜不管是不是贼,其请战之时,很有礼貌,所以陈青山亦报之相应的礼仪。
“咔嚓”一声。
金箍脱落,棺材忽立,其中之尸飘了出来。
一具女尸,身材小巧,上身覆红色袄子,黑布覆于双目,唇上朱砂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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