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伯一挥手,一水幕出现在擂台上空,流动着的水幕上,正是陈青山执剑的身影,下悬着几个金字“七丈六尺”。
这意味着陈青山这一剑,破开了七丈六尺的石壁,而这数字正不断上升着。
所有人凝着呼吸,看着陈青山的手中剑,待那剑上的三尺剑芒熄灭之时,便是陈青山失败之时。
没有人会觉得陈青山能一剑刺穿整道山壁,来位七境剑修还差不多,可若是七境剑修,别说是这山壁,就是这整座乱神主峰,没有阵法保护的话,都能一剑给你劈了。
剑修的杀伐之力,向来逆天。
这天下的七境之修不多,但也称不上少,但七境的剑修,都凑不齐十个。
若这陈江南是七境剑修,剑气无尽的话,他也不必与龙伯打赌,去刺山壁了,而是改刺为劈,一剑劈了龙伯,这不更直接,更解气?
所以没有人能觉得陈青山能破此囚笼,他们在赌陈青山一招剑式,悬于胸腹间的一口剑气,能坚持多久。
“这陈江南能破几尺的山壁?”有弟子问,并一直盯着擂台之上的水幕。
自陈青山欲跃下擂台后,这场神降大比的性质已经变了,或者说,这场神降大比,就是困住陈青山的局,既然是困住陈青山的局,那主角自然就自有陈青山一人而已。
从始至终,整场神降大比就是独属于陈青山的一场个人秀,作为局中最重要之人的陈青山,一举一动,无时无刻不在影响着整场神降大比。
“十丈,亦或是十五丈?”有弟子给出了回答,但有些不确定。
亦有人给出了更确定的猜测,说是十一丈,十三丈。
但无论是怎么样的结果,都与那山壁的厚度差得很远很远。
水幕之内……
十丈又一寸时,陈青山顿了一下,剑芒未熄,这一顿极为轻微,就是擂台之上的水幕也没有照映出来。
唯有龙伯可见……
“这一口剑气,确实很长,不过也到底了,这陈江南就是未得到素英古神的青睐,以他手中的剑,也会走得很远,至少比我远,无论如何,他担得起教宗的位置。”龙伯欣赏道。
“若是能够尊老爱幼些就好了,就是不爱幼,也得尊老啊。”龙伯取下木头拐杖上的酒壶,饮了一口,一滴酒水落到雪白的须发之上。
“剑气已尽,最多再入三丈。”
就在龙伯觉得陈青山这口剑气将近的时候。
陈青山步子加快了,来到了十三丈又一寸,龙伯口中所说的位置。
再次一顿,这一顿,在水幕之上出现了,被所有弟子所看到了。
“十三丈又一寸,陈江南要失败了。”明明是失败了,但在场没有一个弟子发出一声嘲笑。
原因在于,那水幕中人所做之事,他们做不到,换成他们,一招,最多将那山壁轰出个小窟窿来,一丈都到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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