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神教宗,不知是何缘故出现在了这山,这安达部落之内,且比玄月大祭司说的回归时间要早上两日。
捏着梦月的那枚糖,乱神教宗伸出手指,慢慢剥去油纸,随后将褐色的糖果放入了口中。
脸上露出未明的笑容来。
“没错了,是北方的江米糖。”
手中油纸展开,油字上红纸模糊,但依稀可以辨认出这是一个“芽”字,取麦芽之意。
乱神教宗指着那油纸上的“芽”字,轻声且温柔地问道:“小姑娘,你自己这个字是什么意思吗?”
梦月摇摇头。
“那你的名字叫什么呢?”
“梦月”。
乱神教宗含笑,本不健壮的身子上罩着一件称得上魁梧的黑色袍子,肩膀两端高高凸起,有些诡异。
乱神教宗温柔道:“好,小梦月,那我告诉你,这是个芽字,在此山之外,有个很遥远得地方叫做长安,长安明月楼下,有条通明巷子,里面有个青芽斋,里面便有这样的江米糖。”
梦月似懂非懂,抛去她的年纪不说,无论青芽斋,还是长安,明月楼,对她来说,都是未知的东西,她于这安达部落内的所有人一般,未出过此山,亦不认识大唐。
所以此山内的天,很可能便是她一生所见的天。
梦月不谙世事,但作为梦月的姐姐梦蝶却记得陈青山并非这乱神教内之人,梦月全身上下能动的唯有眼球,眸子转动着,眼中充满了着急。
只是在乱神教宗场域的笼罩之下,梦月什么都做不了。
小梦月的眸子里充满了迷茫,乱神教宗轻笑:“我的意思是长安的糖到了这个小小的部落,是不是也意味着有长安的人到了这呢?”
乱神教宗面色化为冰冷,语气却是极其地温柔。
他问出了一个让梦蝶心惊胆战的问题:“所以小梦月,你这江米糖是何人给你的?”
梦蝶瞬间如坠冰窟。
小梦月被环于乱神教宗的臂弯之内,如同一只幼兽。
此时,小梦月主动伸出小手来,扯着乱神教宗的衣襟,小臂用力,挪了挪身体,似乎这样能够让梦月更为舒服些。
梦蝶心神狂震,梦月此举,如同拨弄那老虎的胡须。
乱神教宗眸中里微怒,从自己成为这乱神教之主以来,何人敢如此对待自己。
可偏偏这稚子心性的小梦月却敢“拨虎须”。
眸子里的怒慢慢散去,最后发出无奈一声的叹息来。
伸出手来,摸摸梦月的头,重复刚刚那一句话:“这糖果是何人给你的?”
梦月抿着嘴,向后缩了缩头,并没有说话。
“这糖果是何人给你的?”乱神教宗语气重了些,他的手掌再次慢慢抬起,一抹微光流转于手掌边缘,这比刀刃更快。
这一掌若要落下,梦月并无任何能够活下来的可能。
梦蝶陷入了一种大恐惧当中,只感觉胸腔内一痛,心脏顿时泵出大量的血来,因久站之下变得麻木的身体渐渐有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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