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王研不知道的一点是,阿喃还是祸蛇神女,论起资质而言,阿喃比他王研更高。
那日山石镇外,洛河王氏的人都死了,没有人将消息带回家族之内,而那兵庐之主黄凌虚的说法是,山君渡劫,波及到了整座山石镇,以及在镇外休整的洛河王氏人马。
对于乱神教,黄凌虚,一个字都未提及。
“王公子,阿喃姑娘身体不舒服,怕见不了你,请回吧。”常心彬彬有礼,朝着王研一拜,随后将手伸了出来,手掌斜着向外翻,做出一个“送客”的动作出来。
又是如此!
王研捏紧了拳头,自己一次又一次低下头来拜访,那黄阿喃却依旧是避而不见。
“若我没记错的话,这阿喃姑娘也是书院的弟子吧,不说是二境,但现在也应该有初境的体魄了吧。”
常心微微皱眉,看着王研。
王研继续说道:“既然是书院弟子,那阿喃姑娘也有一口浩然气才对,有这一口浩然气护身,哪有什么身体不舒服的道理。”
修行之人,因其体魄,一般都不会生病,若是病了,那便说明身体出了大问题。
而王研并不觉得阿喃会有什么大问题,常心所说的一切,都是借口罢了。
归根到底,就是这黄阿喃不想见自己!
当一个女子想见一个男子的时候,大抵只有一个原因,而当不想见的时候,借口却有千千万万。
这些借口有很多,而黄阿喃似乎只挑了一个,也是最简单直接的一个,身体不舒服。
似乎挑别的借口,都是在浪费时间。
以王研的高傲,他有些难以接受,作为天刀侯之子,洛河王氏年轻一辈最有天赋之人,那些世家大族的千金们,哪个不是争着要见自己一面,希望能搭上洛河王氏这一艘大船。
可如今他王研,低下头来,要去见这黄阿喃,却一次又一次地被拒之门外。
重要之处在于,黄阿喃不想见自己便算了,但她甚至都懒得花些时间,找上一个自己能接受的借口。
“王公子,我想你是误会了,阿喃姑娘确实是不舒服,她见不了你。”常心又重复了一遍刚刚说过的话,向王研耐心解释道。
但在王研心里,早就下了定义,借口,都是借口。
“那你且说说,阿喃姑娘她身体哪不舒服,告诉我的话,说不定我还能帮得上忙,毕竟宫里的御医,我也认识些。”
王研看着常心的眼睛,言语说得很漂亮,但眸中充满了野性,仿佛常心下一刻若说不出一个让其满意的答案来,他便会对常心动手。
事实上,王研也在思考对常心动手的可能性,毕竟在王研看来,常心实在是一个很不错的发泄对象,一来常心不是圣衍书院的弟子,二来常心与那位八境剑修的关系似乎也不深。
自己若是伤了常心,那黄阿喃说不定会一着急,跑出来见自己。
直到,后面的道士与和尚似乎发现了王研的意图,一左一右,站到了常心身后,三双眼睛看得王研很不舒服,这才暂时打消了出手的想法。
常心摇摇头:“抱歉,阿喃姑娘的情况实在是无法告知。”
“我是读书人,读书人不说谎话。”常心怕王研不相信,便拿出了自己读书人的身份。
王研怒了,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肉眼可见,一个大大的“川”字,盖于王研的脑袋之上。
“身体不舒服,但又无法说出哪不舒服,还说自己所说的不是谎言?!”
“借口,都是借口,这黄阿喃,本小侯爷今天便要非见不可了!”王研将背于身后的青渊取了下来,提剑,就要迎着常心,道十三,三藏三人,直接闯入这小院内。
王研笃定,这院内的八境剑修,会碍于身份,不会对自己动手。
同时,他亦笃定,这名不见经传的一儒一道一佛,都不会是他的对手,即使同时迎战对面三人,他亦丝毫不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