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子带着蓝色劲气,鸾鸟之影幻化而出,击破长空,斜飞向下,向那青年杀去。青年抬手,手掌化为金石,光泽流转,以极其暴力的方式一掌将那鸾鸟劈开。
白婵的鞭子在瞬息之间倒退而回,金色与蓝色光粒散开,颗粒分明。
二人于空中交手一招,一触便分,白婵站于马车车厢之上,青年单脚点于树梢。
青年脚下的树枝摇曳,是风的缘故,青年的身体似乎如同鸿毛,未对所站立的树枝有半分影响。
青年双手环抱,立于树梢之上,与那细细的树枝一起,上下摆动着,面具下露出笑容:“圣衍书院的女君子,有趣得很。”
“白婵。”
这青年面对这位书院的君子,并未有多少害怕,甚至很是准确地念出了白婵的名字。
白婵并未说话,但从白婵眸中的疑惑可以看得出来,白婵并不认识这青年,尤其是其还带着面具的情况之下。
“你不是我的对手,让让吧,我取了马车内之物便走。”青年轻语,可以,可以从语气中听得出来,其面具之下,正含着笑。
“我听不懂你的意思。”白婵皱眉,立于马车车厢顶上,手中的鞭子于白婵身后伸出,如一条灵蛇,将头颅高高昂起,直对那青年。
“我不管你知不知道,只要交出马车内的另一个人便可。”青年摊开手来,看向白婵。
“这车厢内不只一个人。”白婵回答。
这下,那青年的语气没有刚刚那么轻松了:“你说你不知道我们要寻之物,我信你。但说不知道我们要寻之人是谁,我并不相信,不管车厢内有多少人,这队伍内只有那人才有资格让我们如此大动干戈。”
“那人信秦。”青年似乎不想与白婵拐弯抹角。秦云云,青年所说之人,便是那秦相之女秦云云。
圣衍书院这队车马所迎来的动乱,皆因秦云云而起,能让一位七境之修不惜开罪圣衍书院,对这队伍出手,秦云云自己自然没有这样的本事,但秦云云的父亲秦相却有,那位朝堂之上权势滔天的读书人,似乎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托付给了秦云云。
而秦云云去往东都,亦并非去黄家兵庐拜访那么简单,只是借着此次黄家兵庐重新开炉的名义,借此掩盖前往东都的真正意图罢了。
“休想。”白婵虽不知道秦云云带了什么东西,但下意识地选择了拒绝,一来,秦云云与她关系不浅,二来,这位书院的女君子,对自己极其自信,她并不觉得眼前的青年能越过自己,将那秦云云带走。
白婵破空,手中鞭子挥舞,鞭尾抽击着空气,发出一声声“啪”的破空之音来,白婵手中之鞭以一个个环形向外扩散,若一个小小的龙卷,将那青年笼罩于其中。
“冥顽不灵。”青年摇摇头,手上金芒大放,一道道又一道如同雷霆形状的金色长矛,被其从虚空中抓取出来,向白婵射去。
“轰隆”的声音响起,不绝于耳,那白婵鞭影的中心,炸开了一团油一团的火花。
大半长矛被白婵的鞭子所搅碎,而剩下的一部分,则失去往前的力量,被白婵的鞭子一卷,捆在了一起。
金色之芒涌动,准备炸开,白婵甩鞭,首回鞭子,那一捆长矛大部分,皆向陈青山所在的马车飞去。
有意之举。